钟鍠站在一幅水墨画前,画中却只有一片竹林,中间空无一物。
他瞇起眼紧瞪着,手中的火不敢灭,并警惕的注意着週遭动静。
而在几分鐘以前,这幅画是这样的??
来到白隐办公室的喻禔溪和韩褚,正巧碰上欲要奔出的钟鍠。
「发生何事了?」喻禔溪瞧着他难看的脸色严肃问。
「正要找你,白??」钟鍠话未说完,注意到了喻禔溪身旁的韩褚,不禁又皱眉问,「你这又是带什么人来了?」
喻禔溪指着他说,「韩褚,非暘的朋友。」
「所以?」钟鍠瞇眼挑眉。
喻禔溪耸了耸肩,「没所以,快办正事要紧。」
「你??」钟鍠气的用手指指着他,忿忿一转身,压下怒气先处理眼前的麻烦事。
当两人随着他来到墙面前,同样表露出惊诧的神色。
「这都什么??」喻禔溪斟酌了下说词,沉声骂了句,「变态行为。」
韩褚不发一语,他细细的看着这些照片。
照片中,有少男也有少女,有几张看起来是偷拍的,有些则是大方的对着镜头笑得开怀。
虽然这群人的相貌不一,但肯对着镜头被拍下的,大多长相为中等以上,在人群中是受到瞩目的类型。
「这位老师还真会挑。」
喻禔溪唏嘘了下,接着目光下移认出了王瑀,在她的照片下还黏着一张死后变成白骨的相片。
同其他人一样,照片下方同样黏贴着被取出的器官照片,大多为心脏、手指、舌头这一类的器官。
「这些被害者我认得,在失踪资料中有他们的照片,竟然都??」钟鍠咬牙切齿,简直想将人挫骨扬灰才得以洩恨。
「有够残忍。」喻禔溪拧眉,视线转向韩褚精緻的侧顏问,「你认得这群人吗?」
韩褚頷首,「嗯,认得部分,而且我大概可以分得出来,被偷拍的,和正大光明被拍的,这两者之间有何差别。」
「说来听听。」
韩褚细长的手指,一一指着着其中几位,「被偷拍的曾经都欺负过非暘,而正大光明被拍的,大概是被白老师诱拐当情人,我曾见过这位女同学在楼梯间向他告白。」
喻禔溪挑眉,思索了一会儿才啟唇,「这解释蛮合理的,但他这行为怎么没被家长举发?」
韩褚耸肩,「不是失踪就是死了,况且他似乎蛮会诱惑人心,大概有什么办法一手遮天?因此我当时很警惕非暘和他独处。」
「确实,这些失踪者的状况蛮不寻常的??」喻禔溪在办公室间走动,仔细覻着每个角落,低声呢喃着,「无论如何,现下得先找到他创造的幻境,非暘应是被他掳走了。」
「队长,我方才发现一物,也许能进入幻境。」钟鍠带着喻禔溪来到一幅长条水墨画前,他指着画说,「我觉得这隻白虎很有问题。」
喻禔溪瞇眼盯着上头那栩栩如生的白虎,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听见了低吼声。
「这隻白虎??会发出声音?」
身旁的韩褚有些诧异的开口,证实了喻禔溪没有听错。
「没错,我也听见了。」钟鍠蹙眉,「所以才觉得这幅画有问题。」
「既然是活的,我试试看电能不能使牠害怕。」
喻禔溪话方落,右手聚电,接着手指朝向画里的老虎一点,电流窜入,诡异的是宣纸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依旧完好如初。
唯独里头的白虎,表情变得更加兇恶,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微微颤抖。
「看来,有受到影响呢。」喻禔溪见状乐了,他稍稍后退并对着钟鍠说,「换你试试,也许牠更怕你的火。」
钟鍠闻言大步上前,眼神一凛,二话不说右手心聚火,化成了一隻白虎飞去,「白虎锋应出,给我化成灰。」
当火燃烧到画上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宣纸虽然依旧没受损,里头那隻白虎的身上却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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