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线条简洁俐落的黑色跑车在马路上奔驰,灯火通明中,它的速度却快到只馀残影。
多亏柯珅的帮忙,每在他行经信号灯时,便会迅速转绿灯,所幸喻禔溪速度飞快,故没造成交通混乱。
「巩蒨,今年三十二岁,现为伺间大学的包装设计教授,是为去年十二月新聘,在这之前于中部大学任教,自出生以来就在孤儿院长大,八岁被一对中年夫妇领养,夫妇在她十五岁时遭到歹徒残杀,至今仍未找到兇手。」钟鍠语速极快的简略方才查到的个人资歷。
「这么凄惨?为何她倖免?」喻禔溪挑眉问。
「因她当时不在家,歹徒是于她上补习班的时间点闯入的,而且她的情绪起伏不大,似乎和那对夫妇感情不深。」
钟鍠微微蹙眉,明瞭喻禔溪未出口的困惑,顿了下又说,「当然警方已排除青少女犯罪的可能,除此她坚定不愿再被人领养,这对受害夫妇的家人亦拒绝接手照料她,后来她交由社保处理,由社工辅助她的生活至成年。」
「拒绝原因是什么?有写吗?」
「??性格古怪。」钟鍠看了一眼,不禁讚叹,「小柯连这都查的到。」
「那当然,人我挑选的哪能不优秀。」喻禔溪得意一哂,帅气的一个大甩尾,准确无误的驶入停车格里。
钟鍠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装逼。」
「我何必装?浑然天成好不。」喻禔溪朝他露齿笑的傲然。
「还有一事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会认识巩蒨?」钟鍠早就习以为常,自然的做了忽略,继续提问正事。
「今天在伺间大学遇到的。」喻禔溪不紧不慢的答道。
「你真跑去人家大学里找人了?」钟鍠表情松动,鄙夷的横了他一眼。
喻禔溪摇了摇手指,「我还帮忙解决了危机,小朋友应该感谢我才是。」
于是他一脸喜滋滋的将今日之事简洁扼要告知。
钟鍠听完,神情更为冷淡了,「呵呵,所以你原本想认儿子,最后却是认了个弟弟?」
喻禔溪骄傲頷首。
「??队长,你要不要脸?」钟鍠无奈摇头,随即想到什么又问,「话说回来,你为何对他这么执着?」
喻禔溪偏头想了下,像是在自言自语的低声答道:「不知为何他给了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钟鍠没有马上回话,他有时候实在摸不透喻禔溪在想什么,甚至有种他隐藏了真心的错觉。
但他们终究只是部属,只是伙伴关係,所以没有必要掏心掏肺,知道多了,兴许未来万一有了什么变故只会留情而害惨彼此。
钟鍠向来较为严肃,行事作风一板一眼,感情不丰富,理智多于感性,所以时常被喻禔溪调侃,他是没感情的战斗机器。
但,这些他自以为的论点却时常被这傢伙打破。
「也许,他是我前世弟弟也说不定,啊,说不定是前世情人,你觉得呢?」喻禔溪抬首一脸认真的对他说。
青筋暴起,钟鍠差些对自个儿的队长使用暴力。
「滚,给我好好办案。」他忍下怒气压低声音警告。
喻禔溪嘖了一声,「年轻人真古板,你不是才二十六岁,也太没幽默感。」
钟鍠选择不回应,他推了推他的后背走出电梯,以示他的不满。
喻禔溪耸了耸肩,全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大步走向巩蒨的住处门前。
他抬起手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儿,里头传来温柔的女声,「请问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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