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星是在容时说“对”的那一瞬,转身离开的。
她伪装的坚强,只够她支撑到这儿。
亲眼看到自己深深爱着的男人对别的女人许下承诺,那样的画面太残忍。
心如刀割!
她看不下去了,只有狼狈逃离。
一个人魂不守舍地在寒风中走了许久,久到脚跟起泡,久到双腿没了知觉。
满脑子,都是与他的那些回忆。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她爱了他十年,自我感动了十年,似乎……
该放手了。
蒋南星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拿出前几天整理到一半的行李箱,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签下离婚协议书时她曾放下狠话,说会在三天之内搬出去。
因为车祸耽搁了几天,现在,她该走了。
不想在与他的这段婚姻一直处于被动,她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和骄傲。
识趣的自己离开,终归是好过被他驱赶。
收拾到一半,手机响了。
是顾景弋打来的。
自那天接机后,他就因为公事去了t市,现在应该是回来a市了。
“喂,阿弋。”
“说过给我洗尘,还作数吗?”
顾景弋醇厚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来,温和柔软如三月暖阳。
蒋南星内心的伤和痛,顿时驱散了不少。
“当然。”她说。
“我来接你!”
“诶不——”
蒋南星下意识想拒绝,但他已经挂了电话。
虽说她和容时离婚一事纸包不住火,但她还没有做好昭告天下的准备。
她不想关心她爱她的人为她担心。
半个小时后。
当蒋南星推着行李箱出现在大门口时,顾景弋已经到了。
“我吃个火锅就行了,你带这么一大箱子钱,是准备承包我未来十年……不!五十年的火锅么?”
顾景弋双手揣袋,姿态慵懒地靠在车头,似笑非笑地瞄了眼她硕大的行李箱,戏谑道。
她没回他,低着头从他身边经过,推着行李箱径直走向他车子的后备箱。
顾景弋蹙眉。
敏锐地嗅到了蒋南星的异常。
两个大步上前,摁住蒋南星准备开后备箱的手。
“怎么了?”他问,俊逸的脸庞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她抬眸微笑,神色如常,“没什么啊,我跟诺诺她们约好了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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