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告诉关菡,是郑亮琢磨了一宿的问题,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因为假如他们的婚姻频临死亡,给当事人一个决策的依据未尝不是件好事,好在他们还都很年轻,还有机会开始自己的梦想。
其实,对于婚外恋,真正使对方配偶受到伤害的不是出轨本身,而是隐瞒和欺骗。人们都习惯把出轨行为说成是对婚姻和感情的背叛,在这里用“背叛”显然有些不准确,因为有的时候虽然是出轨,但并不意味着背叛,有的夫妻仍然相濡以沫。
但是眼下现实生活中,社会远没进步到双方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探讨自己婚外感情的事的,所以也就有了夫妻间的吵闹和反目。郑亮此时感到自己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无论怎样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他都难以自圆其说。
想他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显赫整个禾城,也是人五人六的,居然如此打击一个女人。
关菡下班回到家,出乎意料的是田智居然在家。她闻到了呛鼻的烟味,连咳几声,这才发现田智被层层的烟雾笼罩着。
她惊讶地说:“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回来了?怎么还抽开烟了?”
她走近田智,才发现他形容憔悴,萎靡不振,耷拉着脑袋,很不熟练地吸着烟。
她夺过他手里的烟,掐灭,坐到他
旁边,说:“发生了什么事?”看到他颓废的表情,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一向稳重的田智不会这样。
“我被停职了。”半天田智才抬起头说道。
关菡的心一沉,想起郑亮说得和他昨晚的彻夜不归,都是有原因的,可能都是因为停职的事。
“为什么?”她小心地问。
田智仍闭眼,无精打采。
原来,田智有一个做电料生意的发小叫崔飞。崔飞想做一个品牌代理商,前期资金不够,跟厂家申请欠资铺货,厂家要他出具银行资信证明,崔飞没有,他找到田智,说他已经联系上一个大工程,所有的电料都由他提供,只要厂家发货过来,工程方就结算,那样他就能归还欠厂家的货款,只需田智的一纸证明。
崔飞几乎天天缠着田智,不是请他吃饭就是请他洗澡,这期间还动员了许多同学当说客做证人。
为了慎重起见,田智找到那家工程台核实,的确如崔飞所说,这家工程台在和崔飞合作,于是一向谨慎的田智就给崔飞出具了资信证明。
三个月后,由于崔飞迟迟不交货款,那家电料供应商就将查询电话打到了农行禾城支行,很快,电料供应商就以诈骗罪将田智所在的农行办事处告到法庭。
这可是禾城银行有史以来第一次当被告。
行长盛怒之下当即就停了田智台长的职务,并责令他追回货款挽回名誉。
田智马上给崔飞打电话,崔飞的电话早就停机了,无奈他找到崔飞的家,他的妻子不容田智说完就大骂崔飞在外奶,他又找到崔飞在乡下的父母,才知道崔飞有半年多没回家了,他的父母根本就不知道崔飞在哪儿,他又找到那几个同学证人,可人家是口头担保,没有任何法律效力。
如果要想保住公职,田智就要替崔飞还上欠供应商的货款,可是,几十多万元的货款,对于月工资只有一千多元的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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