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烁斜睨了他一眼:“我怎么听说,你骂人没输过,打架没赢过?”
“沈兄……”孟元思脸色变了变,似乎想要争辩。“行了,不逗你了。”
沈烁哈哈一笑:“如果确定是我去,那到时,我们便一道同去。”
“好。”
孟元思重重地点点头:“我先告辞了,等着你的消息。”
“等等。”
沈烁叫住他,“你先别急着走,我让府上人烧点好吃的菜,咱们喝点。”
孟元思眼睛一亮:“好啊,最近在家闷坏我了。”
翌日一早,沈烁从床上爬了起来,这几天,因为伤势原因,沈烁被关婧给“禁欲”了,昨晚睡得有些晚,醒来的时候天还是蒙蒙亮,他揉着酸痛的肩膀,穿戴整齐,往屋外走去。太极殿内,陈廷之一如往常,坐在龙椅上,扫视着底下众人。“陛下,臣梁辉!”
“陛下,臣陈为!”
“弹劾工部少卿兼忠勇候沈烁,欺上瞒下,造出繁多新品,却不交与朝廷,而是私下售卖,得银巨盛!”
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立刻蹦跶了出来,具表上奏。“陛下!”
两人义愤填膺地说道,“请陛下降旨,将此贼投入大牢,逼迫其交出所有图纸和配方,此贼居心不良,一心为己,从没想过朝廷,臣等建议,得到配方后将其处死,以儆效尤!”
“沈卿。你怎么看?”
陈廷之陡然提高声音,看向沈烁。几息之后,沈烁还没有回应,旁边官员捅了捅他:“陛下问你怎么看呢!”
沈烁惊醒,擦了擦口水,拱手抱拳:“启禀陛下,臣站着看。”
众臣愣了一会儿,忽然爆发出哄堂大笑。陈廷之脸色变得阴沉,冷哼一声,吵吵闹闹的太极殿陡然静了下来。“沈卿,在朕的太极殿上睡觉,上次我没罚你,是念在你初犯,如今,你还在朝堂之上睡觉,还是站着睡,朕不罚你,则对不起殿中的百官!”
陈廷之怒斥道。“陛下,此贼行事嚣张,臣建议砍其双脚双手,以儆效尤!”
“陛下,护国公沈正教子无方,才致使沈烁如此嚣张跋扈,臣建议,将护国公抄家,男丁斩首,女丁充入教坊司!”
“陛下,臣建议,将沈烁凌迟处死!”
一声声的建议传进耳朵,沈烁却丝毫未曾理会,只是平静地跪在地上。“沈烁,你可知错?”
陈廷之问道。“微臣知错。”
沈烁淡淡地说道。“好,既然愿意知错,朕就收回你的忠勇侯之位。”
陈廷之靠在龙椅上,显得很是舒适。“谢陛下。”
沈烁呼出一口气,忠勇侯的爵位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称谓罢了。“很好,你能认识到错误就好,年轻人嘛,也要多磨炼磨炼。”
陈廷之满意地点了点头:“接下来说说你的那些奇物之事。”
“你做了这么多奇物,为何不交与工部呢?”
陈廷之继续问道:“据朕所知,工部最近已经研究出不少东西来,若是由他们负责,或许比你更合适。”
“陛下。”
沈烁苦笑了一声,解释道:“我虽是工部侍郎,但是,这些奇物皆是我亲手制作的,并未经由任何人之手。”
“工部人才济济,为何不能创新呢?非要等微臣自己捣鼓出来,他们看着眼红,然后便想据为己有?工部存在了多少年了,就连砂糖和精盐都无法做出?若不是臣愿意无私奉献出来,在座的同僚们,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吃上这不苦的精盐!臣实在不知,这工部还有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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