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裴南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干。”?
吃了饭,又在办公室忙了些事,到了夜里十一点,他感到胃部隐隐发痛,这才关了电脑下班回家。
这几年,他仍住在三里屯的一居室。
记得一开始调到盛茗资本时,他也是人跟着项目走,每年全国各地地出差,便也没什么机会回家;到了今年,他才敢放手把大部分项目分给手底下的人,除了重要的项目,他不会亲自去跟。
他这一年在北京,但也不常回“那里”。
平日里忙完了工作,他基本睡在附近酒店的长包房。
这几年傅泗礼身体日渐衰弱,大大小小的手术做了三四场,傅裴南身上的担子便也逐渐地重了起来。
除了盛茗资本的ceo,去年,他还任了盛茗集团的董事。
他父亲一直在为他将来上任盛茗的董事长铺路,而他也亦步亦随。
他这七年在公司的成绩,他父亲手上38的股份,加之他父亲几个亲信的支持,将来盛茗一把手的位置归他,大概也不是什么问题。
十一点钟的北京,道路畅通无比,他开了二十多分钟便到了自家地库,又输入指纹升到36楼。
这几年,房子定期有保洁打扫,虽不常住人,却也纤尘不染。
傅裴南按下指纹解锁,推开门走了进去,走过了长长的客厅,走到床边,便重重地向后倒了下去。
床上铺了一张深灰色棉质床单。
记得曾几何时,床单是淡紫色的,还印了一只硕大的紫色兔子。
它叫星黛露。
直到唐珞离开后,他才记住这个名字。
或许之前,他也不是记不住,只是觉得唐珞一次次纠正他“人家不叫紫兔子,人家叫星黛露!”的模样,真的有点可爱。
每次回了这儿,都总有往事回忆扑面而来。
记得那天唐珞离开后,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独自怔了好一会儿,便拿上车钥匙开车追了出去。
他不知道能不能追上,也不知道追上了,他又能如何,他只是觉得胸口憋了一股气难受得要命,便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地奔了出去……
晚上六点钟的路况一如既往的令人抓狂。
他漫无目的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了,便缓缓停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车辆开始不耐烦地“嘀嘀嘀”地鸣起了笛。
他一抬头,是绿灯。
而也不知在这儿停了多久,没两秒,便又转为了红灯,身后也随之响起一阵慷锵有力的国粹京骂。
他就这样茫然地停在十字路口,不知下一步要开往哪里。
他看着两旁写字楼华丽的流光外墙,看着次第亮起的路灯,看着前方道路上密密麻麻的车辆,看着这华灯初上的北京……
那是他第一次感到北京,他出生和成长了二十七年的北京,失去了唐珞的北京,竟没有一寸之地,是他想要停留。
两个在一起生活了七八年的人,早已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夜里回到家,他看着这空荡荡的房子,忍受着每一个两人共同生活过的痕迹,都像一根根小针在刺痛着他……
午夜梦回,他总是习惯性地伸出胳膊,想要把她揽进怀里,却发现枕边早已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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