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吹法都是一通百通的,且基本的调调也就那几个,还都很短,所以学习起来倒是比想像的快。
接着,李平又继续舔着脸去让赵兰月帮忙共同商量着确定了差不多十来个曲谱做为第一批的号音口令,并且用五线谱全部记录了下来,同时请求赵兰月每天花一点时间教授那三十多个孩子们五线谱。
为什么第一批只定了这么少的号谱,实在是李平现在既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去搞那么多号谱。并且大家也都还有一个适应过程,开始学几个还行,如果一下子整出一大堆号谱让部队去学听,将不可避免的给部队其他工作带来相当大的干扰,那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而且,李平现在只需要先满足最简单的通信指挥就行,至于更多的复杂功能,可以等后期所有的都顺当了后再慢慢来。现在还完全并不急迫,作战训练与抓部队才是核心。
因而这第一批曲子只有起床、开饭、发现敌人、进攻、撤退、原地防御、紧急集合和休息等10来种,自然对那些吹过唢呐和喇叭的人来说也并不太难。
而且李平又抓得极紧,还有一日三餐等比保障营优厚得多的待遇,又基本不用去参加其他的训练,每天最多走一小会儿队列意思一下就行,司号队的一帮老家伙们自然也练得非常勤快和卖力。
每天,李平都要亲自检查一次司号队的吹奏情况,掌握进度。经过短暂的训练后,看着差不多后,他已经决定要尽快把司号兵分到各个连队。
开封已经破了,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
部队第一阶段训练完毕,会操后统一休息两天,李平让司号队也去彻底休息休息,他要检查一下间断后的效果再最后做出决定。
因而休息的第二天下午,在快收假之前,司号队全体人员包括那帮连声音都还不太能全吹出来的小鬼们统一在山庄内的一片空旷的场地上列队接受检验。
李平、宋宝来、马永等人都到场参加,连赵兰月也来了。
因为产能的原因,现在小鬼们还没有自己的军号,平时练习还是靠几把号接替着学,他们这次来主要是感受气氛。
在司令部一名参谋的命令下,二十多把军号一起开始了吹奏。
瞬间,整个山庄都被“嘟、嘟、嘟、嘟……”嘹亮的军号声所覆盖,在旁边的赵兰月甚至轻轻的捂上了耳朵,军号一起吹响的气势实在是太惊人了,声音也实在是太大了。
在统一吹奏中,围在周围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严肃起来。除了李平好点外,大多数人都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有一种特别的东西在升起。
那是一种庄严、一种神圣。
尽管他们中的很多人几乎天天都在听司号队的练习,但一群穿着统一服装的人肃静的整齐站在那里合奏,军号下那一面面红色的小旗随风轻轻的飘扬着,那种感觉真是很不一样。
李平早已熟悉了这种感觉。
他知道这是一种特别的人群反应,当初无论何种活动,只要整个部队集合在一起,进行曲和军歌一响,立刻就会让绝大多数人马上涌起使命感。所有的表情和站姿都不用再去维持,因为几乎所有人都会让自己尽可能的显得更加庄严。
就在刚才他似乎也找回了点曾经久违的感觉。
在所有的曲子合奏完成后,在司令部参谋的指挥下,二十多名号手又一个一个人的把所有曲子都独奏了一遍,整个吹奏过程中基本没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当所有人吹奏都完成后,马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表情仍然凝重的李平道:“长官,这个真不错,绝对比锣鼓强多了,虽然这些天一直在听一直在看,但这次还是有特别强烈的感觉,就好像能提气一样儿。”
李平没有回答马永的话,而是转头去找赵兰月,看着她说:“怎么样,有什么问题没有?”
“还行,没什么大的毛病,不欣赏音乐的话也能听得下去,那些小问题并不会影响到指挥和判断。”赵兰月也表情颇严肃的回答到。
看来她还没完全从刚才的劲儿中反应过来,而且她今天还很难得的穿着一身又深又素的圆领袄。
“就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赵兰月突然又不识趣的补了一句,这才是她的风格。
李平禁不住微微一乐。
他突然起起了当年在军校时一个刚从地方院校入伍的文职音乐教员给他们指导合唱时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接着,他还是直接转头给马永下了命令,“马永,这二十多个号手今晚就给每个连队分一个,同时每个连配两名少年号手,以后要保证每连有3名军号手。剩下的人全部留在你的司令部司号队,以后要长年保持10人以上。
从明天开始,起床、开饭这些活动就统一使用号音,先让大家适应一下。以后每天各单位都要拿出一定时间学习听号音,直到完全熟悉为止。
先这样吧!立即执行。”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往回走时,宋宝来有点小心的避着赵兰月凑到李平身边小声说:“哥,挺好的,还真是不一样啊!听着确实是带劲。”
李平看了一眼赵兰月有些忍俊不住的笑,他很清楚赵兰月的本意,只不过宋宝来可能想多了,于是拍了一下宋宝来的肩膀大声催促道:“那就赶快造,那帮小家伙儿们可还没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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