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的南北长度看来并不长,至少与从外面远观到那宽广的东西长差别极大,樊城很有可能是个扁长条形。
只一出樊城的南面城墙,他们就立即如约看到了一条无比宽阔的大河,那应该就是是汉水,江水对面的右侧一座好像更大些依山而建的城池也露出了它朦胧的影子。
码头,到处都是码头,樊城南面的城墙外全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小码头,樊城和襄阳的联系无疑是极其紧密的。
不过,虽然这些码头间有不少的大小船只,但江面上却空荡的极不协调,各码头上也人影寥寥。如果仔细去看,可以看到有人头不断的从那些停靠在码头间的各个船只中冒出来,但很快从又都迅速的缩了回去,好像在躲避瘟疫一般。
当左良玉的亲兵在江边某处有士兵守卫的码头旁盛气凌人的安排过江船只时,赵进凑到一直在四处观望的李平跟前问:“在看什么?”
李平收回了目光,神色复杂的说:“这里的军队很糟糕,城池的防御状态也不好。”
“没错,而且数量也不多。”赵进嘲笑着接道。
“你怎么知道数量不多的?”李平十分的诧异,他很清楚仅从目前的这些表象并不足以判断整个守军的状况。
“等安顿下再跟你详说。”说着赵进向那左良玉亲兵的方向努了努嘴,李平立刻就明白了,这赵进并没有傻乎乎的只顾着巴结,而那个亲兵也太碎嘴了。
“包里是多少银子。”赵进接着又问。
“大概有一百两,只多不少。都是碎银子,只能估摸。”李平很平淡的回答。
但赵进却当即不由自主的吸起了鼻子,然后有些控制不住的大嗓门说:“我就说么,颠了一下怎么感觉那么沉,原来有这么多!”
“怎么!包多了?”李平有些不解。
“确实不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赵进总算把声音又压了下来,接着他却突然笑起出来道:“不过,干得好!看看那家伙多上心,还是你小子够狠!”
李平看了一眼正在远处飞扬跋扈的那名左良玉亲兵,然后有些疑惑的问:“这亲兵的能量好像也太大了,一个人就把咱们带进了城,还那么多人都认识他,这家伙不简单啊?”
“是不简单,能一直跟在左良玉身边也简单不了,听说跟左良玉逃回来的人就没多少。行了,我先过去了,得让人家有足了面子。”赵进笑着说完后就上马而走。
不久,他们就全都顺利的上船了。
行于辽阔的大江之上,随着襄阳城在视线里变得逐渐清晰,李平也终于感受到了襄阳的不同。包砖的墙体、连绵的垛堞、更高大的城墙,处处都显示着它远远超出樊城的规格。
难怪会有“铁打的襄阳,纸糊的樊城”这种说法。
但襄阳面对他们的北面城墙似乎也并不比樊城的东西长度更长,襄阳城好像也不是很大。
他们上岸的地方就在一座城门附近。
穿过几乎被荡平的瓮城,“临汉门”几个大字跃然于眼前,然后这城门之上的城楼和垛堞也全部无影无踪,只留下米高的光秃秃的城墙。
如此明显的战争痕迹令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看大家都在注眼城上,那个多话的左良玉亲兵愤愤道:“都是大贼张献忠那小儿干的好事,打仗不行,拆城倒是挺有瘾。”
进襄阳城比进樊城要麻烦了很多,守城的士兵虽然还是那么不堪,但数量明显多了很多,对他们的查验也颇为严格,对那左良玉的亲兵更是盘问了好久。
但那名一直都有些飞扬跋扈的左良玉亲兵却出奇的没有表现出任何烦躁,反而十分的配合。
可能是为了找回面子,那亲兵刚一进城就大声说:“去年,献贼就是伪装成官军骗开了城门才夺得了襄阳,襄阳的盘查自然要万分小心,我等也理应配合。”
在众人都知趣的应声中,他们终于进入了襄阳,规整的街面、厚重的石板路和建筑复杂的街舍铺面终于让人感受到了这座历史名城的不凡与底蕴,并很快让人目不暇接起来。
这就是襄阳,他们暂时的安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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