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许怀谦非要吼沈温年。
实在是他受到的冲击不小。
试想一下,哪个当父亲的能够接受两个儿子成年了还抱在一起啃?
这跟乱伦有什么区别?!
反应过来后,他可不得跟沈温年吼。
沈温年受到的冲击一点都不比许怀谦受到的冲击小,那可是他儿子,两个!
两个!
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
偏偏许怀谦还冲他吼,他有什么资格冲自己吼?
沈温年梗着脖子,通红着眼眶向许怀谦吼回去:“你吼什么,都是你平日里惯孩子惯得没边惯得!”
要不然这两个孩子能这么没有边界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我惯孩子?”许怀谦像听到一件很可笑的事,向沈温年看过去,“我什么时候惯孩子了,他们听话,我难道还要把他们抓起来给打一顿吗?”
“听话?!”沈温年也像是听到一件极为好笑的事,双手叉腰,在气势上不输许怀谦地道,“他们现在这是听话能做出的事吗?”
听话就该兄友弟恭,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当兄弟,而不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许怀谦一下子被沈温年给堵得哑口无言,他本来就不擅长吵架,被沈温年这么一说更是气得心脏疼。
至于酒,早在刚反应过来两个孩子在做什么的时候,就醒了。
现在再被冷风和沈温年的话一气,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再乖的孩子都有不听话的时候。”许怀谦被沈温年气得脸色发青,“沈温年,你也是两个孩子的爹,你不能出了事,就把责任往我头上推!”
“你没带两孩子吗?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就我一个人惯?你没惯?”
清醒过来的许怀谦快速做出反击,在他看来沈温年这就是在推卸责任,孩子出了问题,都是他这个许爹没教好,他沈爹就是绝世大好爹,绝对教不出孩子做这样的事。
但别忘了,这两个孩子,他们一人一个,他在教,沈温年也在教。
可沈温年就是不认:“我就是没错,当初他们出去游历,我说了不要惯不要惯,你怎么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让他们出去长长见识也好,好,长见识!”
“就长了这个见识回来!”
两个孩子也老大不小了,青春懵懂的时候,他们做父母的都没有陪在他们身旁,做出这等倒行逆施之事,沈温年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肯定是他们在游历的路上就勾搭在了一起。
总不能是回来才变成这样的吧。
“那他们没长见识吗?”许怀谦也不干了,凭啥都怪他啊,“二十几岁比别人一生都还要活得丰富多彩,你看看他们回来写的那些书,拍得那些照片,谁不羡慕他们?”
“再说了,当初我同意的时候,你不也没有反对吗?”
“你是他们爹,你要把他们腿给绑住,我难道还会说什么?”
“沈温年,你老奸巨猾,你不是直接同意人,你默许,你就能把错都往我身上推,你真卑鄙!”
“我卑鄙?”沈温年气得嘴唇都在抖,“是,谁有你许怀谦老好人啊,孩子们要什么给什么,把一群孩子哄得围着你团团转,你是他们心中最最最喜欢的爹,我就狗屁不是,只会教训他们是吧。”
许怀谦眼睛都气红了:“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不然呢?”沈温年也在气头上,说起话来不管不顾,“你不一直都这样吗?装模作样,假好心。”
“啊!沈温年!”许怀谦气急攻心,“我要跟你拼了。”
“你才假好心,你全家都假好心。”许怀谦气惨了,说他假好心是吧,他今天就假好心了,看他不把沈温年打得满地找牙,他就不姓许,“你假好心一个给我看啊!”
“阿谦,阿谦。”见两人拌嘴拌着拌着就要打起来了,陈烈酒赶紧将气头上的许怀谦给拉住,“你冷静一点,沈温年说气话呢。”
“我管他说不说气话。”许怀谦被陈烈酒抱着还想冲上去给沈温年两拳,太过分了,居然说他假好心,好心那是装得出来的嘛,他装一个给他看啊,“他说我了,阿酒,他说我了,阿酒。”
许怀谦委屈极了,他活到现在五十四岁了,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
“我知道,我知道。”陈烈酒不停地给许怀谦顺着背,又好气又好笑,都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一样需要人哄,“你不也说他了嘛,相抵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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