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许怀谦笑着颔首,“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们啊。”
许怀谦可没忘记,他改革翰林院的初衷就是为了他的这些至交好友们。
他们或许这辈子在读书上这就这样了,可他们都有自己的爱好,读完书去钻研自己的爱好,若干年后或许能够在他们所喜欢的领域有一番自己的建树。
这不比干巴巴地守着那些他们不喜欢的书,一直读一直读,最后除了增长了一些对自己没什么大用的见识,碌碌无为一辈子好。
“啊!”章秉文听许怀谦这么一说,高兴得直接搂住了许怀谦,大胆向他示爱,“师兄,我可真是爱死你了!”
读书他这辈子已经读够了,要是在翰林院学习的年里,能够学自己喜欢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行,你不能爱我,”许怀谦把他的手拿开,看向在一旁笑得睫毛弯弯的陈烈酒,想也不想地说道,“只有我家阿酒能够爱我。”
“谁说是这个爱了!”章秉文被许怀谦弄得脸红,“我说的爱是喜欢、感谢师兄的意思,才不是跟烈酒对师兄这样的爱。”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解释还好,他这一本正经地一解释,屋里的所有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就连才跟孟方荀成婚,第一次接触到他们这群人的宋微澜都捏着帕子忍俊不禁,太好玩了。
先前她只是听孟方荀给她讲过他的这群好友们,没有见识过,起初她还怕她这样的融入不到孟方荀他们这群人当中去。
毕竟,她虽是个大家小姐,可却有些离经叛道,世上能够个理解他的孟方荀已经是不易了,她不奢求别人也能跟孟方荀一样能够理解她。
可没想到,孟方荀的这群朋友们,一个赛一个的不落俗套。
不说,许怀谦和段祐言这两位,一位状元一位二甲前十的进士是入赘的,还入赘得这般心甘情愿。
就连其他的两位二甲进士,也是大大方方光明磊落,有什么说什么,没有一点瞧不起她这个不走正道与人私下定情的大家小姐。
笑过后,段祐言才想起正事来,他向许怀谦问道:“你那改革翰林院的钱财都解决了?”
“当然了!”许怀谦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我是谁啊,我可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些许钱财怎么可能难到我!”
在没有成功前,许怀谦就对自己特别有自信,现在成功,那点骄傲自得的情绪都快溢出来了。
段祐言好奇极了:“怎么解决的?”他最近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盛云锦和刚出生的儿子身上,对许怀谦那边的关注度就少了。
“这都多亏了我家阿酒。”对于自己有个能干又漂亮的老婆,许怀谦那是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到处宣扬的,当下把他在翰林院里招商的事说了说,“没有我家阿酒,我也成不了事。”
“八十万两!”
在场的人,包括盛云锦和宋微澜在听到这个数目时,都被惊到了:“居然筹集到了这么多!”
他俩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但在听到这个数目时,都不镇定了,现在缙朝国力薄弱,八十万万两别说是商人,就连世家大族也不一定能够一口气拿得出这么多来。
尤其是裴望舒,他自诩自己在做生意上有点儿天赋,可跟许怀谦这么一比起来,他发现自己还差得太远。
“八十万两看着是挺多,”陈烈酒见他们被这个数字震惊到,不得不出来说话,“可这么多的钱,也差不多快要把昌南给榨干了,后续他们要是见不着甜头的话,没准会闹。”
陈烈酒是昌南商会的会长,别看许怀谦这次轻轻松松就筹集到了八十万两,但这次他也差不多把昌南所有大宗的底蕴,给一消而空。
昌南要真是富裕的话,也不至于他当初就拿了一万两银子出来修路,就让他们推举他为商会会长。
且拥有十万两身家的也就济安医馆一家,不然为何今日,济安医馆十万两的价格一出口,旁人都不敢开口与他叫板。
是他们不想要阁老的文章吗?是他们委实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了啊。
陈烈酒的话把众人拉回了现实,想想也是,榨干一个承宣布政使司才拿出八十万两来,这钱,算起来又不是那么多了。
“不管怎么说,”段祐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还是把他俩夸了又夸,“你们能够筹集到就已经很厉害了!”
想到他先前还为许怀谦和陈烈酒担忧过,不由得莞尔一笑,他们这对夫夫啊,怕是上天入地,没什么能够难倒他们的。
“这叫夫夫同心,其利断金。”许怀谦笑了一下,注意力又回到了段祐言的孩子身上,“你家灿灿,能给我抱一下。”
许怀谦看他好久了,小小的,软软的一团,他们这么多人围着他,他也不哭,简直可爱死了。
“你抱就是了。”段祐言把他儿子从摇篮里抱出来,递给许怀谦,“会抱吗?”
“会会会,”这个许怀谦有经验,以前去乡下扶贫,帮着农村下地干活的妇女抱过她们放在一旁的孩子,他做了个斜抱的姿势,向段祐言问道,“是这样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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