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不常说情话,但对待‘情’却绝不害羞。她从来都坦荡荡的,亲吻也不会总是被动承受,那些主动的回应在秦无看来都带着若有若无的撩拨。
但就是因为苒苒的情话从来都是一语双关,眉眼间的柔情让秦无拿不准她的意思。
这个醉一场,到底指什么……
不怪秦无多想,刚刚在雪山中,这个人也是这么一副语气,趴在他肩头,小声说:“你硌着我了。”
短短五个字,导致秦仙君耳垂的烫意到现在还没消失。
成亲四年,两人别说最后一步,就连一起宽衣解带的次数都不多。
通常情况下,秦无搂着妻子都能睡一整晚——当然,大部分时间是在默念清心决。
苏苒之抬手摸了摸发簪,当初秦无专门冒雨出去买另一支发簪的心意,她都看在眼里。
后来秦无还提起过一次这发簪是一对,但那会儿她担心日后不久就要跟‘光风霁月’的秦仙君分开,便没有回应他,而是插科打诨混过去了。
现在……苏苒之想,她和秦无之间的鸿沟可比当初大多了。
清气与魔气,三界是否会再次崩溃,隐藏在暗中书写原著之人的谋划,不管哪一个挑出来,都比当初一无所知时面对的困境艰难得多。
但苏苒之只要一想到对方是秦无,她就无所畏惧,不想再束手束脚。
天下大义,并不影响她谈情说爱啊。
秦无突然拿走妻子手中的酒壶,在无人之处将其全部收入‘九刺’。
然后在苏苒之错愕的目光中,秦无眼眸漆黑,耳垂愈发滚烫,他开口:“与夫人一醉方休,这些酒……恐、怕、不、够。”
苏苒之:“……”
回去途中,两人很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能看到云水镇最高那户上翘的屋檐,苏苒之才想起缩地成寸的施展方法。
“刚刚缩地成寸之术能停下来,好像是因为我双脚同时离开了地面。”
秦无偏头看她。
苏苒之继续说:“我觉得自己还是找准这个术法开始和结束的关键。”不然每次都要靠跳起来才能结束,那场景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当时在岭南影,她确实没想过能立即施展出来。
毕竟事先她还没摸索清楚所谓‘缩地成寸’到底缩多少,待她找到其中诀窍,能自行开始和停下的话,用这个术法代替土遁术,也可以一日千里。
苏苒之在他手背上画简易的阵法图,细说‘缩地成寸’和传送阵的不同之处。
秦无在术法研究的细节方面不敏感,创新不足,但却能跟得上苏苒之的思维。
只要苏苒之一说,他就能反应出一个大概。
“缩地成寸是将传送阵动态化起来,”秦无道,“而且比传送阵的灵活度高。”
苏苒之颔首:“对,但顶尖的传送阵一下便能穿越整个大安国,其精密程度又远非缩地成寸可比。”
现在他们缩了解的不过是最基础的传送阵,想要往深了发掘,还得自己慢慢摸索。
即便如此,两人回家也快了不少。
待苏苒之推开家门,倒挂在房檐上的敖庆‘嗷、嗷、嗷’了三声。
比公鸡打鸣都嘹亮。
旁边跟着来给追雪送马草的李老爷子愣了愣,问:“真龙居然是这么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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