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非瘪了瘪嘴。
“真是浪费。”
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出于嫉妒。
梅隐看着她的侧脸,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将来姐姐出嫁的时候,一定比这还隆重。”
梅非摇头。“我才不要。被那么多人看着,多别扭。我要是出嫁,就让所有人都喝女儿红,喝到醉过去为止。”
她的脸上忽然有些惆怅。
爹爹曾经酿过一坛女儿红,藏在酒窖里。虽然他没有说,她却知道那一定是为了她准备的。
虽然他们都知道,也许这坛酒永远都不会有被打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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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日记:
俗话说,前世不知道做了多少孽,今生才会投胎成一条门槛。
身为一条门槛,我自责过,我检讨过,我哀嚎过,最终沉寂。
因为我意识到,既然做了门槛,那就得好好珍惜我的槛生。我雄纠纠气昂昂地挺胸抬头,不放过一只脚。
我不过是尽忠职守而已,为何却招来这么多白眼?
就说我绊倒的这个女人吧,明明就不是淑女的料,还非得学人家纤纤移步。这下好了吧?被绊倒了吧?
要怪也不该怪我,我说你们到底在瞪什么?你,你,还有你?好好的三个大男人,盯着我一个小门槛瞧什么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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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长髯怪翁
火红的婚车终于出现了。
四匹踏雪骏马,两个身着礼服的御马官。车舆上置了圆形的金伞,伞下挂着大红色半束起的帷帐。
容璃和姜红月身着吉服坐在其中,微笑着朝四周欢呼的民众点头致意。
从来都是一袭碧衣示人的碧璃公子,如今在红色吉服的映衬之下,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华贵。他的左手与姜红月相握,右手搭在车舆的扶手上,时不时抬起来朝人们挥一挥。
梅非看着他浅笑着的脸,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她以为自己看到这场景一定会很心痛,可是这个时候,她却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难过。
原来放手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她的唇角勾起向上的弧度,笑出声来。声音被淹没在周围人们狂热的呼喊中,如同一滴水珠最终汇入大海,再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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