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鞍支支吾吾:“哎呀一般不都是给女子喝避子药,哥,既然买不到,那这事就算了呗?你要不换个能为你生孩子的女孩?你跟爹娘说,挑个清清白白的人家,找媒婆提亲去。你这好,相貌,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狼奴嫌他这话恶心,皱眉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想?”
辛鞍不说话了。
有这结果,好像也不奇怪,他上回还说,说什么一辈子只要殿下。他当时没多想,在他眼里,他哥还是个什么都不懂,连那种书都不肯看的人。可毕竟男人嘛,有些事儿,那就是本能啊……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劝他千万别做这种事儿,肯定已经徒劳了。辛鞍脑子飞速地转,那个高傲的小公主难道也能答应和他那个吗?
最好是不答应……正经公主都不能答应的吧?大哥那么听她的话,她不答应,那这事儿肯定成不了,成不了,大哥就是安全的。
就怕她不知廉耻地答应了,甚至是勾着他做这种事。
“咳,那大哥实在想买,我帮你打听,弄到了就告诉你。那个,你应该不舍得让那女孩子喝避子汤吧?大哥,不舍得,就不要做,对你们谁都好。抵住诱惑啊!”
辛鞍拍拍他的肩膀,转头往镇抚司的方向快步走远了。
狼奴立在原地,看辛鞍左拐右拐进了去镇抚司的那条路,心思微沉。
他又到临近的几个药铺问了问,还是问不出结果,天色也不早了,他只好回了长春宫。
隔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没见,狼奴分外想念殿下。
殿下看他的眼神与他之前回来的几次有点不一样了,狼奴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同,就是感觉殿下眼睛比从前亮,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也比之前长。
楚言枝看着小奴隶走近自己,想到那晚的事,脸不受控制地红了。
人前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人后又……
楚言枝把撑着脸的手拿下来了,也把视线移开,过问了下定国公府的情况。
得知那两位夫妇今天就搬离定国公府了,楚言枝又不禁替小奴隶发愁。辛大人去找都没能找到,狼奴以后还能找到爹娘吗?
他虽然说自己不需要人间的爹娘,楚言枝并不怎么信。有空了还是问问钱公公能不能帮忙找吧。
秋尽冬藏,雪飘之后,又是一年除夕。楚言枝有预感,这可能是她在宫里陪娘亲和年嬷嬷过的最后一个除夕夜了。
荀太后入冬之后,又生了一场病,病得比上回严重,仍然是每天煮药吃药。楚言枝坚持每天清晨都去给她请安,她却劝她别总过来了,天太冷,越是早起,越是容易得风寒。她身上有病气,还容易过给她。
未免她担心,楚言枝就选在每日午后去,能多陪她一会儿就多陪一会儿。
慈宁宫的院子里有几株柿子树,叶子掉得光秃秃的,只剩下一挂又一挂红灯笼似的柿子,太阳一照,橙黄橙黄的。
三姐姐为孟皇后守的三年孝期已经过了,礼部提出要为她选驸马,成安帝应了,也让他们帮宣王殿下物色宣王妃的人选。宣王想反对,但架不住群臣相劝。毕竟他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其他几位王爷嫡出庶出的孩子都有三五个了。
二姐姐楚清又有孕了,正月回门她让她摸她的肚子,说圆圆的,这胎应该是个女儿。她气色很好,光彩照人,只是为着养胎,身形已不比从前轻盈了。
松哥儿会说话会走路了,那□□着楚言枝张开手臂,奶声奶气地喊“姨姨抱抱”。楚言枝抱了他,心里五味杂陈。
等过完九月十六的生日,她便要正式议亲了。
上元节前一日,下了今年第二场雪,小奴隶陪她在院子里堆了好多雪人。他手巧,每个雪人都雕得惟妙惟肖。
这两三个月间,楚言枝至少被他抱去主屋了四五回,他诱着她触碰他、抚摸他,告诉她他每一次颤栗时的感受。楚言枝发现自己的底线总能为他一破再破,如今她竟然能坦然地看小奴隶不穿衣服时的样子了,也不嫌那与他的脸反差太大。
她还是不太能接受自己在他面前被剥光,有一回他解了她的小衣,问能不能亲一亲、咬一咬,说会很舒服。楚言枝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在黑暗中“嗯”了声,可等他真要把她上身衣衫褪去的时候,她又怕了。
狼奴最后没褪她的衣服,他隔着那层小衣亲了咬了吮了,像个狼崽子。
楚言枝耐不住那样的刺激,没忍住哼出了声。
堆完雪人,楚言枝让宫婢在廊下搬了椅子、炉子、桌案,她围着暖衾,抱着小手炉,让红裳和狼奴都坐在自己身边,一直看到雪停下,太阳从云层出来,照在那几个看起来有点傻的小雪人身上。
小雪人会化,她要和太多人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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