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陆远洲把全神注意都放在竞拍走浩宇之蓝的男人身上,对方走他就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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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水头,丁夏宜扯过擦手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背的水珠,镜中的她略施粉黛,镜后的led线灯将她整个人照的发亮,好像在这瞬间全世界的灯光都投向她为她亮,身后所有景和物都被虚化,只有她是清晰的。
把擦手巾扔进垃圾桶,蜜桃色唇瓣拉开一道牵强的弧度,嗓音低低响起,“回家了,该笑才对。”
安静的氛围最容易胡思乱想,也最容易想起悲秋之事。
空落感从心底蔓延开来,像一条灵活的蛇攀附上心脏,稍一收力,就勒的她喘不过气。
丁夏宜不给自己陷入往事回忆的机会,整理妆容和发型后抬步往外走。
洗手间设在二楼角落僻静的地方,与内厅激动人心的拍卖会隔得远,以至于她刚走出洗手间就听见两道粗矿男人的声音。
“确定她在吗?”
“确定,我亲眼看着她进来的,仔细找吧,老大费了多大劲才把我们弄进来,要找不到我们也别想活了。”
“fuck,youcanrun!”
蹩脚的中文和地道英国俚语从走廊另一头荡过来,直面撞击丁夏宜的每一根神经。
她就算被困意缠身都能听出那人不是本地人,而是一路从伦敦尾随自己回到宁城的尾巴。
他们不找到她誓不罢休的架势让她心口一窒,伦敦街头的恐惧感顷刻在脑海炸开,丁夏宜惊慌地后躲在厕所门内,趁对方不注意了灵活转身闪进另一条连通的走廊。
她没来过这,不知道这条昏暗又僻静的走廊内设置的是休息室还是什么,耳边的咒骂声愈来愈近,丁夏宜走投无路蜷在最末尾的一扇门外,用设计巧妙的加长门沿遮挡身子,生怕路出马脚,她怀里抱着丝绒材质的裙摆,双瞳不停四处环视寻找脱身的地方。
陆远洲说错了,老天没有在帮他们。
她的四周除了门就是墙,连窗都没有,直接截断了她欲跳窗的想法。
偏偏这个时候手机还落在陆远洲那儿。
男人的声音步步逼近,她焦急的气息紊乱,像沉溺在水里不会游泳的人。
大脑宕机之时,门内传来清清浅浅的声音,沉溺的人终于抓住救命浮木,她没时间判断是浮木还是浮萍,拧开把手钻了进去。
屋内环境比走廊还要暗,没等丁夏宜松口气,她的脖颈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禁锢,霎时夺走所有呼吸。
“谁?”
手掌的主人声色冷戾,低沉的像冰窖里的寒冰。
丁夏宜紧抓他的手,试图空出呼吸的余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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