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凛,不愿意就不愿意,不要扯这么多话,我不想听。”她往后退一步,转身就要走。
他连忙拉住她:“为什么这么武断,不能商量一下吗?”情绪涌动,他咬了咬牙:“还有你刚才的话,那不是爱,我只感觉到充满了控制欲。”
她回头看他,哂笑着说:“你不要跟我讲这个,我只问你听还是不听。还有,别跟我谈爱这个字,况且谁规定不能是这样?我偏要这样。”
她表明意思,要无条件的顺从,而他也意识到了,在她那里,对于感情的规则都自洽得可怕,绝对得可怕。
“那你跟方治成呢?”他问起那个美术生。
她想也不想:“我们是朋友而已,怎么了?”
“朋友关系可以让他和你离那么近?可以让他……摸你的头发?”
“你都能跟人相亲了,他摸我头发有什么问题?”她一直对情绪管理得很好,哪怕是这种时候,人还是笑着的。
印象中聊到这里,他们之间迎来一段长长的沉默。
不记得是过了多久,他解释说:“当时我并不知情,而且我已经跟我爷爷说过了,我不会接受他的安排,更不会出国留学。”
“徐知凛,随便你说什么,”她很坚决:“我只问你听不听我的话,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就分开。”
他想起之前的承诺:“别的我都可以接受,但基本的自由我应该要有。”实在忍不住,又认真问她:“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只想控制我?”
“你听我的话,我就喜欢你。”她回答得很干脆。
可应该没有哪对情侣会像他们这样,频繁出现听话这样的字眼,很明显,这不是正常的恋爱关系。
“真的不能商量一下吗?”他再次请求。
她没说话,但眼神已经代替回答。
而他也忽然意识到,在她那里,他可能什么也不是。
巨大的失落感下,他收回手:“你不懂感情,你只爱你自己。”
“你很懂吗?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嗤笑着,最后留给他的一句话是:“徐知凛,你可以滚了。”
经年累月,每次想到这一段,情绪都会复杂得难以形容。
但后来知道了,她就是这样的人,不在乎一切,不止是他,也包括她自己。
不然,也不会有后面那件事。
……
……
手机震响,回忆戛然。
徐知凛接起电话:“怎么了?”
对面是孙慈,他声音很低:“庄氏好像在回笼资金,原来打算要做的药研都在收停。”
“我已经知道了。”徐知凛边说话,边把刚上的菜移到沈含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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