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江宝琪说的,因为父母离婚,杨琳家境变得一年不如一年,所以只能选了范围内条件最好的蔡阳晖,那应该确实跟她沾点关系。
但是:“男女间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杨琳嫁谁不嫁谁,我不信她连基本的择偶权都没有,所以别把这大帽子往我头上扣,没用。”
“谁扣你帽子?”江宝琪有点毛了:“你就是白眼狼,从小我们吃吃喝喝都带你,有好东西也想着给你,从来没有亏待过你,结果你恩将仇报,太没良心了!”
她叽叽喳喳,小孩子吵架一样说些车轱辘话。
脏口不出,泼气也不足,没什么攻击性。
骂半天听到拨水的声音:“你在干嘛?”
“游泳。”沈含晶说着,又踢了两下水。
漫不禁心的语气,激得江宝琪又骂了两句:“你要还有点良心,抓紧跟我二哥分手,再别搞他了。”
“你自己也听见的,是他心甘情愿,我没有强迫过他。”
“诶?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啊,你,你……”江美琪急到结巴。
沈含晶拿过刚送来的餐,喝一口饮料:“这么想拆散我们,你直接给他打电话吧,困了,挂了。”
结束通话,她半个身体都沉入水。
吸管赶得冰块乱挤,发出凉爽的嗒嗒声,喝完小半杯,沈含晶转身去游泳。
腰腿发力,眼鼻埋下水线时,想起那天落水的几个人。
她不怕水,只是那天甲板上的场景,突然激起她脑子里几帧闪动的画面。
模模糊糊地,像是曾经被人扔进过水里,粗鲁又恶意。
她甚至记得喉痉挛的感觉,那种声带内收的窒息,以及被人压在怀里拍水的震动感。
一幕幕像针线翻飞,比溺水更深的阴影。
泳池很大,水花轻响间,沈含晶游出一半,也听到点动静。
回头,见是徐知凛回来了。
他举着手机,走到日光椅坐下,听电话时,也跟她遥遥对视一眼。
沈含晶没有马上回去,池子里游完几圈,才慢慢回到岸边。
从水里起来,她戴好墨镜披上吸水巾,也走去相邻的椅子。
他们住的是海景房,视野一流。
只是虽然同住,但她睡主卧,徐知凛就去次卧,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工作,几天来碰都没碰她一下,简直像人类都市里的禁欲僧。
蓝天白云,椰影和太阳伞,人惬意得不想动。
她侧躺着,光明正大听徐知凛讲电话。
按语气和内容来猜,另一边应该是江廷。
没持续太久,见徐知凛挂了电话,沈含晶给他倒杯酒:“刚开的,还不错。”
徐知凛扣倒手机:“股权的事已经处理好,你可以回庐城了。”
“你不跟我一起?”
“我在那边行程已经结束。”
镜片往下滑,沈含晶咧着眼看他,好久才重新把眼镜顶上去:“我知道了。之前去庐城是为了我,现在我跟梁川已经分手,你就没有去的必要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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