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哥那么聪明,肯定会从细枝末节中察觉她的变化,就算她不说,景哥哥也会猜出来的,她可瞒不住他。
许姝温温柔柔地笑了,没在意她稀奇古怪的念头,在她看来,盛景身为男子,再细致也不会看出什么,除非去问郎中,但愿愿好好的,想必他也不会去问,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呢?
于是她便离开了,让女儿好好睡一觉。
姜如愿平躺在床榻上,却睡不着,她不再关心景哥哥知不知道了,她心里装着另一件事——打猎还去得成吗?
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次醒来,天刚擦黑,赤红色云霞燃烧着最后的余烬,美得惊心动魄。
她忍不住坐起身,却瞧见窗外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她一眼认出是盛景,轻声唤道:“景哥哥,你怎么站在外面?”
盛景转身,哑声道:“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乖乖巧巧地回答,“不疼也不难受。”
“那便好,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身体。”
说完他便径直离开,没有问她得了什么病,也没有问她为何流了那么多血,更没有进来看她一眼,姜如愿有些疑惑,景哥哥怎么什么都不问?
凉风从被褥的缝隙中穿过,小腹处忽然短暂地疼了一下,她“嘶”了一声,赶紧躺好。
因着是第一次月事,许姝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便做主为她书院请了三日假,姜如愿精心养了两日,月事便结束了。
姜如愿有点担心,娘亲不是说要四五日吗,怎么这么快?
许姝连忙宽慰道:“你第一次来月事,这是正常的,下个月可能也不会规律,不必放在心上。”
姜如愿便又重新活蹦乱跳了起来,还有一日假呢,明日她便要去打猎!
刚出姜府大门,迎面便碰上一辆熟悉的奢华马车,萧千棠款款从马车上走下来,抬眼看见她,立刻不顾仪态地扑上去抱紧她。
“愿愿,你这几日去哪儿了?怎么没去书院?我快无聊死了!”
姜如愿拍拍她的背让她放松一些,轻咳一声才缓过气,悄声道:“我来月事了,所以才请假的。”
萧千棠扬眉,惊喜道:“愿愿长大了!”
说着她又神神秘秘地凑上来,眼睛盯着她的上半身,色眯眯地问:“让棠姐姐看看,那里有没有长大呀?”
姜如愿反应了一下才察觉她说的是哪里,不由得惊叫一声,红着脸往盛府跑去。
谁知刚跑上台阶,气还没喘匀,直接撞上了一个结实有力的胸膛,鼻尖顿时一酸,她抬起雾蒙蒙的眼,对上盛景的视线。
见是盛景,她便没躲,揉着鼻子闷声道:“景哥哥,你撞疼我了。”
盛景有些不自在地退开半步,瞥见裴临翊暧昧的视线,警告地看他一眼。
裴临翊连忙正色,继续软磨硬泡:“阿景,明日到底去不去啊?你都推脱两日了,明日再不去,我爹肯定就不让我去了。”
不等盛景回答,姜如愿便兴奋道:“当然要去,就明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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