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连秦易说要送两人回家,季林白都不让。
回到家,喻青柠洗漱收拾完,出来就看见季林白窝在客厅的沙发里,脑袋仰着搭在沙发背上。他没玩手机,右手拇指和食指重重地捏着眉心。
她走过去坐到他旁边,面带关切问:“不舒服吗?”
“有一点儿。”季林白见她坐下,默默往她那边移了移,想将头靠在她肩膀上,却在即将碰到她时停了下来。
季林白皱眉,从前两天开始他就发现自己很不对劲,一看到喻青柠就想靠近,他还很清楚,这个靠近不止是指站在一起说话,他还想抱抱……亲亲……甚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他觉得自己可能不是摔坏了脚,而是摔坏了脑袋,不然怎么越来越往变|态的方向发展呢。
一想到他一世英名要用“流氓”的称号画上句号,季林白就止不住地叹气。
喻青柠见他一阵又一阵地叹气,以为他很不舒服,拿手背覆在他额头上,眼中担忧,“是发烧了吗?”
她刚洗过手,擦得半干的手背上还带着些微水珠,就这么覆到他的额头上,触感细腻湿凉。
季林白就像一条被掼上岸的鱼,在炎炎烈日下挣扎半天终于挪到了一处水源上,恍然间又发现这处水源竟是一汪甘甜的山泉。
他满心欢喜,欲罢不能,只想和这汪山泉缠绵到底。
季林白为忍住心中悸动,轻喘了两声,在喻青柠没发现异样即将抽手离开时,再也忍不住,将自己的左手覆了上去。
他紧紧裹着她的手,压在他有些发烫的脸上,蹭了又蹭。
喻青柠惊讶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手上用力禁锢着她不让她走的人,看他小心翼翼抬起湿漉漉的眼,长而密的睫毛颤个不停,往日淡粉色的嘴唇变得润红,可怜兮兮地对她说——
“姐姐,我渴。”
季林白脸朝下把自己摔进床里,恨不得就这样把自己闷死。
他真的要疯了,他刚刚对喻青柠做了什么!?
季林白回忆起刚才的事情,握着被子的手松了紧又紧了松,越想越觉得自己完蛋了。他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后被人挂断。季林白锲而不舍地又拨了过去,再次被挂断,他再拨。
几次之后,电话终于被人接听,对面传来一道极不耐烦的女声。
“你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最好是让我给你叫120”
往日一定会毒舌回去的季林白今天熄了火,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语气恹恹地说:“卫女士,你现在手边有笔和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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