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她仰着头,眸里是璀璨的银河。
他点头道好。
他又望向空空如也的书案,自己抬手倒了一盏酽酽的茶,一口气咽入腹中,一股涩意从舌根一直蔓延到五脏六腑里去。
第五十七章
翌日,那些落入西狱的要员还没出来,朝堂上,其他人果然诚惶诚恐,有些人甚至感到郦首辅日薄西山,眨眼之间就和他划清了界限。
郦首辅也预知处境尴尬,干脆称病告了假。
于嘉月而言,此次的行动无疑取得了压制性的胜利,当然,一码归一码,倘若不能拿出证据辟谣,胜利也不会持久。
她在等一个时机,能一举扳倒郦首辅,只要证明这只是一个阴谋,那么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散朝回到顺宁宫,刚用完早膳移步到书房,就听忍冬来禀:“娘娘,柳秉笔求见。”
柳明?嘉月眉心攒了起来。
前阵子,春桃和他闹了不快,一气之下,便与他割裂了关系,她怎么也没料到他会主动求见她。
他们之间的事,她也只是晓得个大概,可春桃是个什么性子她却是了若指掌,只要她下定决心的事,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不见。”
忍冬便出去传话了,少顷,却再度挑了帘子进来嗫嚅道,“娘娘,奴婢好说歹说,柳秉笔就是跪在外面不肯走,他还说……”
“说什么?”
“他说他手上有娘娘想要的东西。”
嘉月搁下喝了一半的茶道,“让他进来吧。”
过了一会,一个身着青色圆领袍、头戴折上巾的清秀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脚上的朝靴走在金砖地面上,甚至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柳明垂着眼,缓步走到了嘉月跟前,在离她几步之距的地方停了下来,提起袍裾朝她跪下叩首道,“奴才参见娘娘。”
嘉月想起前阵子失魂落魄的春桃,先入为主地对他生了厌烦之心,因而就由他跪着,也不叫起,只是不冷不热道,“原来是柳秉笔,不知你求见本宫所为何事?”
柳明抿了抿唇道,“奴才是来请罪的。”
“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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