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再说几句,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局促不安的搓了搓衣服。
刘氏更不知道说什么好,“快起来,快起来,你们如今是侯爷了,我们这乡下人哪里受得起这个。”
赵家人长得都俊,赵老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个风流秀才,不过才几年的时间竟变得畏畏缩缩的。
刘氏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读过书,前几年看着还是知书达礼的。
如今竟然变得和农村的婆子没什么区别了。
薛彩樱心里感叹了一句岁月可真不容人。
笑着扶着刘氏坐下,“婶说笑了,什么侯爷不侯爷的,他们两个都是你的孙子辈,给你们磕头是应该的。”
田氏也笑,“可不是呢,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粽棕你没见过,那元宵没出生的时候,没少让你帮忙,就你给他做的那两条小被子还留着呢,粽棕用完,现在又拿给十五用去了。”
田氏还是大嗓门,除了比以前看着年轻富态,人没怎么变。
她这一开口,刘氏才稍微放松些。
田氏看见跟在刘氏身后的几个孩子,都是怯生生的,问道:“这几个都是你的孙子孙女?”
刘氏拘束的笑着,介绍道:“这几个都是外孙子外孙女,这两个是老大家的,这个是老二家的,孙子还小,才一岁多,我嫌他闹腾,没让抱出来。”
田氏笑道:“没事,我们这次是回来过年的,日子长着呢,不在这一天。”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薛彩樱命人准备好了午饭。
连同房都留下一起吃了。
薛彩樱想着赵老的孙子没来,让人送了一大碗红烧肉和排骨过去。
刘氏开始不知道,等她知道了想拦都来不及了。
薛彩樱看她拘谨,笑道:“婶别客气,孩子小不好出屋,大家都理解。”
薛彩樱没什么变化,说话口吻都和以前差不多,刘氏终于轻松下来了。
“主要是那孩子身子骨不好,自从出生后隔差五的就生病,所以才没敢让他出来。”
薛彩樱:“那是得好好注意着,您是不知道,我们这次回来,二妮多眼馋,偏生她才出月子没几天,就怕冻着孩子,爹娘不让,她又不放心雨生,这才没跟着回来。”
想到二妮都生了孩子,刘氏不禁感叹道:“这日子可真不禁过,一晃你都两个孩子了,老二都四五岁了。”
薛彩樱:“可不是呢,您也有孙子了。”
赵家的落脚点,是原先的赵家大酒楼,别的不多,房屋最多。
尽管这次回来的人很多,都有地方住。
粽棕还是第一次住楼房,高兴的手舞足蹈,拉着元宵去选房间:“娘,你住这间,我和哥哥住这间。”
薛彩樱和赵雪窝刚从边关回来的时候,两个孩子跟着他们住了几天,后来就住进了而房里。
炕本来就小,四个人很挤,粽棕睡觉不老实,晚上睡觉的时候头朝上,早上醒的时候都在脚底。
薛彩樱对孩子有愧疚,什么都依着他,半夜被踹醒也舍不得责备。
赵雪窝可受不了,他心疼媳妇,那粽棕力气大,被他踢一脚身子都青了。
半夜就把人抱到了耳房。
第二天粽棕醒了还奇怪,询问他为什么跑这来了,元宵看着他笑,赵雪窝绷着脸道:“以后你就住这了。”
粽棕不高兴了,“为什么?我要和娘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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