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水波朝着她心底潮湿处悄然蔓延,浸透那棵悸动的春芽,恍惚时枝叶生长,投落无数光斑。
橱柜边缘被掌心捂热,厨房水阀没有关严,偶尔听见水滴落下的声音,短暂而清脆。
盛栀夏明明渴望占据上风,此刻却被他看得呼吸微滞,分不清谁是真的无欲无求,谁又是真的表里不一。
她双手向后撑住橱柜边缘,指尖从始至终未曾动弹。
近到极限的距离像枚开关,顺着心跳频率轻轻向下按,将她脑海里关于情感启蒙的电影全都掀了个遍,那些潮湿缠绵的画面逐帧上演。
“跟第一次见你似的,总在我面前发呆。”
陆哲淮忽然说,尾音含着一丝缱绻模糊。
她恍惚着,整个人沉入他眼眸:“第一次见你,我明明在看别的东西。”
陆哲淮垂眸将她望着,虽然平淡无波,但也一秒未曾移开。
悄无声息地,距离越拉越近,而她退无可退。
砰!
猝不及防一声脆响,正好砸中心跳。
盛栀夏顿时回神,佯装镇定循声看去,客厅地板上倒着一个果盘,桔子洒了一地。
陈聿半蹲着将东西一一捡起,侧脸隐在光线昏暗处,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他捡东西时手臂凸起的青筋。
盛栀夏收回视线,情绪被空气中的沉默搅得半心虚半坦然。
陆哲淮倒是毫无波澜,距离也没有拉开,只是转身看一眼微波炉,仿佛无事发生:“早餐,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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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这顿饭吃得莫名沉闷,饭桌上谁也不说话,只有杯碗轻碰桌面的声音。
陈聿第一个吃完,自己把碗收拾收拾洗干净,到隔壁旅馆开了个标间,时间定了一周。
阿嬷说晚点回来,盛栀夏便自觉担起做猫饭的任务。
四小呆睡了一整天,闻到饭味才一只接一只醒过来。
盛栀夏将猫饭分进四个小碗,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它们埋头咂嘴。
后来听见脚步声,她慢半拍地转头一看,陈聿已经出现在身边,蹲下来问她:“这四个有名字么?”
盛栀夏没有立刻回答,下意识多看他几秒。
白天时觉得他心情很差,现在看来倒没什么低气压,一切正常。
她收回目光继续看猫,应他:“大呆二呆,顺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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