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丝身上有伤,听说她走了,杨逐宇也不管赵敏说的还有心情嬉闹?拉着小昭,跟着赵敏忙跑了出去。来到船头上,只见周芷若静静的站在上面,犹如风中一束百合,却不见黛绮丝。黛绮丝的那艘小船也已经不在大船旁边,茫茫大海中,不见影踪,果然是走了。
“芷若妹妹,黛绮丝什么时候走的?”
周芷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和赵姑娘一出来,就不见她的小船了。惊讶之下,所以赵姑娘才去叫你。”
杨逐宇歉意的望了赵敏一眼,心道:“她果真没有骗我。”赵敏却还之恨了一眼,眼儿中带有委屈之意。
这时小昭一脸焦急,道:“我妈妈身上的骨伤还没有好,她一个人先走了,大海波涛之中随时都可能起大风大浪,要是出了个什么意外,那可如何……如何是好?茫茫大海,也没个方向,也不知道从哪儿追……”水汪汪的大眼向杨逐宇望去,眼神中尽是担心之色。
杨逐宇安抚道:“小昭,你别担心,黛绮丝长年生活海外,对于航船避风之道、比我们都要熟悉,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想起那水军将军丁强随时都在大船四周游走查看,说不定知道黛绮丝所去的方向,忙转身对赵敏道:“你手下那个九品半的丁将军呢?”
“我没注意。”赵敏脱口而道,刚回答,嘴忽然又向船右侧一噜,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不是过来了么。”
杨逐宇见果然是丁强走了过来。待他走进。忙问:“丁将军,你刚刚看见一个手杵龙头拐杖的紫衫女子、荡船出海没有?”
丁强巴结一笑,先对赵敏恭敬的叫了一声“郡主好。”才躬身对杨逐宇道:“杨大总管,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杨逐宇心中一喜,心想:“看难她知道。”小昭已经开口道:“她走的哪个方向,什么时候走的?”这时赵敏却是看了杨逐宇一看,心想:“臭贼,什么时候成了我地大总管了?”知道他一定是想办法骗了丁强,伪装成自己手下地什么‘总管’,心中倒是有些好笑。于是站在旁边,也不说破。
丁强道:“那女子船是向东南方向行使了。已经走了将近两个时辰了。咳,咳,她走之前,给了我一封信,叫我转给杨大总管。”眼睛悄悄斜了斜赵敏。有些为难,下面的话似乎有些不敢说,顿了顿,咬了咬牙,才低声道:“她还说这信只能给杨大总管一个人看。”说毕从怀里掏出一个信笺,递给杨逐宇。
杨逐宇正要伸手接过信笺,只听赵敏娇声“恩哼”了一声,眼睛向丁强狠狠一瞪。丁强手一颤,微微疑迟,手上的信笺自然而然的转到了赵敏面前。赵敏脸色转笑。老实不客气的伸手去接。杨哈哈大笑。长臂疾出,抢在她之前。一把夺过了信笺,笑道:“敏敏,偷窥人家的隐私,那可是不道德行为。”
赵敏连信纸片儿也没沾到,但觉手影暴出,眼前一花,信已经到了杨逐宇手里。先有些不好意思,脸一红,小嘴一倔,很不服气,但随即又马上正常,似笑非笑道:“杨大总管,你只是一个总管而已,我可是你的主子呀。你一个奴才,也敢在我面前藏什么隐私!嬉嬉,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儿?,你快老实告诉我。什么道德不道德,奴才听主子的,那才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你真是猜对了,我还真地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儿。嘿,你倒真不害臊,想做我地主子,丫头,差远了。”杨逐宇心中一笑,嬉皮笑脸道:“奴才做的错事情可多着呢,郡主你能拿我奈何?哈哈。”
赵敏啐道:“你……。”实在拿他没有办法,索性闭上了口,也不开玩笑了。
这时丁强一脸惊讶,大是不可思意,心想:“姓杨的只是汝阳王府的总管,竟然敢对郡主无理。咳,看来这个大总管,实在非同小可!”
周芷若和小昭没有赵敏那么蛮横任性,她们心想黛绮丝既然吩咐了只允许杨逐宇一个人看,心里虽然好奇,但却十分懂得规矩,把头别在一边,望着大海,不去偷看。
杨逐宇赞赏的对二女点了点头,又对赵敏一笑,故意拿着信笺戏弄地摇了摇,之后远远走开,拆开信笺。只听赵敏在身后嘀咕道:“神神秘秘的,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写在信上。哼,我才不稀罕看呢。”也把头拧向一边,心里不爽,去大骂丁强出气。
杨逐宇拆开了信,只见上面字迹娟秀、整整齐齐十分好看,但内容却无头无尾,写道:
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写信的时候,我不知道好,心中想亲切的叫你‘逐宇’,但这样太暧昧了,如果一叫,我便是等于犯了大错,自己心里就会不安;可如果直接叫你杨少侠,我又实在不愿意,这样感觉好陌生好生疏、距离好远……。哎!我明明知道你是小昭的情郎,却没想到会不由自主的爱上你这个小魔鬼,母女共侍一夫,这是一种违背常伦的事,我真的不敢去想……。自己心中无数次责怪自己,可又不能阻止爱你,心烦意乱,这真是一种煎熬……。我不能和女儿去抢男人、不能对不起小昭,所以我决定一个人离开,远走波丝,成全了你们,永远不见你们,这样逃避是唯一的办法……。”
信下没有署名,头尾不明,杨逐宇看到这里,却是字字印刻在心中,字迹中透露出一股浓烈地凄伤无助,他完全能感受到黛绮丝地痛苦,不禁望着信笺发呆,此刻神色正然,再也没有了去嬉笑地心情。冷冷的海风阵阵吹在身上,背脊一颤,只觉得是凉到了心底,想起黛绮丝此刻孤舟大海,也不知道是在伤心哭泣还是在神伤发呆,心里开始隐隐作痛。
杨逐宇把信放进了衣袋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回想起黛绮丝地一萍一笑,心中忽然一横,想到:“管它什么世俗伦理、天地常道,唧唧歪歪、狗屎猪屁。若要真的说‘伦理’二字,老子来自超前时代,年纪比黛绮丝母女要大上几百岁,如此说来,足够做她们的祖宗老先人了,早就犯了人间常伦。哼,我是穿越者,本就违反了时间顺走的自然规律,所以我没有伦理限制,我爱黛绮丝,那就要疼她呵护她、不能让她伤心受委屈,这才是我的天理、人伦……”
赵敏、芷若、小昭,见他看了信后,神情一时衰沮一时振奋,都不知道出了何事,三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同时看着她,想要得到答案。
杨逐宇微微一笑:“黛绮丝没说别的,就是叫我好好照顾小昭而已。”
三人都是善于观察的聪慧少女,知道他所言非实,一起“哦”了一声,神情有些失望。小昭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她其它都没心情去想,最关心的是黛绮丝的安危。
杨逐宇胸膛一挺,豪声道:“你妈妈骨伤未愈合,当然是追上她,不许她一个人在海上。”心意已定,转身一看丁强,命令道:“丁将军,按照黛绮丝走的路线,大船以最快的速度、短时间把她追上。”
丁强腰杆一直,立正道:“遵从大总管的吩咐。”一溜烟向船的舵手房里跑去,边跑心中边想:“真他妈神气,杨大总管好象比小郡主还有面子,咳,咳,奇怪……”
黛绮丝的小船先行了两个多时辰,大海之上,顺风而走,一时辰可飘几百里。杨逐宇所在的蒙古大炮船,踏波而行,风帆扯到最紧,疾速航行了半日,直到夜幕降临,仍然不见前方有船只的影踪。
到了晚上,天气骤然转阴,电闪雷鸣,落起倾盆大雨,大海呼啸,风浪忽起,滚滚浪淘击得船板“啪、啪”直响,犹如鬼哭神嚎。大船降了风帆,不敢在加速快行。
海中狂风大浪不比陆上,一吹打起来,如鬼神之舞。杨逐宇等呆在船舱里根本不敢出去,只怕一不小心就被大风卷下了海。众人呆在舱里,但觉站立难稳,左右倾斜不定,想到如此沉重的炮船,在大海里也如一张落叶、摇曳不定,不禁更是担心黛绮丝的小木船。
小昭心中“嘣嘣”直跳,想起小船可能禁不起大风浪,说不定会翻了沉如海中,那样黛绮丝必死无疑,所以一夜未眠,红着眼睛,眼泪涟涟。杨逐宇、赵敏、芷若见她可怜楚楚的摸样,虽然心中也惧怕,却均是一起安慰。
只到第二日清晨,乌云散去,大雨也顿,风浪停止,天空红日又突出海平面。杨逐宇等为自己松了口期,又为黛绮丝悬心吊胆,命令大船扬帆,全速前进。
只又过了大半天,艳阳高照,又是风平浪静。杨逐宇和三女站在船头眺望,忽然小昭一声惊叫:“前面有条船。”玉臂遥遥向正前方向指去。
“是有一条船。”杨逐宇也看到了,他心中开始一阵欢喜,凝神聚目望去,但见十几里外有一艘船,只是那船比黛绮丝的小船要大了无数,庞大足可和自己所在的炮船不相上下,见船帆上面,隐隐画着一个火红色的月亮和太阳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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