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那般年纪的老太太,再是诚心向佛,通常也就初一十五、年节佛诞之类才去寺庙,跑那么勤的已很少见,礼佛过后必逛市集的更少见。越想越可疑。
赵昂白了贺渊一眼:&ldo;你那什么表情?知道你们做事要拿实证,若我有实证可以给你,还用费劲说这么多?&rdo;
反正他有一个感觉,就算樊家老太太不是那名暗线,至少也是为那名暗线做事的人之一。
&ldo;我不是质疑殿下的推测。&rdo;贺渊语气有些古怪,&ldo;只不过……&rdo;
他转头看看愣怔的赵荞。
赵荞神色恍惚地看着对面那个被自己疏远多年的堂兄,艰难开口:&ldo;那时你与贺渊都在邻水。我与樊家老太太冲突的事,他不知道,为什么你却知道?&rdo;
似乎还特地叫人查过樊家老太太行踪,否则不可能这么了如指掌。为什么要这么做?
&ldo;你当我闲的慌吧,&rdo;赵昂眼神闪烁地撇开脸,似有赧色,&ldo;回京后听说你与人起了冲突,派人稍稍盘过。当时只觉一个寻常小官家老太太,便没放在心上,今早忽然想起的。&rdo;
之后,马车内再无人说话,赵荞就一直紧紧看着他,他也一直回避她的目光。
‐‐去年到今年,你得罪过的人中能与朝堂有关联,无非就是樊家。
赵昂先前这句话突然又回荡在赵荞耳边,她脑中顿时如有一道光劈开混沌,恍然大悟。
在她因他年少轻狂时的无心失口而心伤疏远的这些年,她的五哥哥,却一直在偷偷看护着她。
赵荞回眸,将手背在身后去,轻轻握住贺渊自发递来的大掌,笑眼渐渐迷蒙潋滟。
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
这世间总有许多人温柔待她,所以她才会是如今这般无畏无惧的恣意性情啊。
马车到了南门附近便停下,赵昂先下了。
赵荞抿笑对贺渊招招手,贺渊绷着冷漠脸趋近她面前。
&ldo;做什么?&rdo;
&ldo;一路都绷着个脸,像天要塌了似的。&rdo;
赵荞笑嗔着在他唇上轻吮一记,像蝴蝶在花蕊中轻跃,展翅挥开漫天的蜜粉。
&ldo;别想那么多,不会有事的。我会竭尽全力,还你一个全须全尾的心上人。&rdo;
从此刻起,你的心上人就要与你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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