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之下,他实在看不下去,红着眼一路狂奔回了房间,就连中途撞倒了一个人他也没管。
曹流锦进了院子便被傅言旭一把撞到,摔得生疼,可是她到是没注意这个,只是想到匆忙中看到那小王爷那充血的眸子和快要崩溃的样子,不由有些好奇。想了想,她爬起来,朝傅言旭跑过来的那条路走去,却是赵梓砚仰头看着傅言卿,两人此刻面泛□□,似乎有些微微喘息。
赵梓砚生得美极,白玉般的脸庞此刻晕着一层樱红,离得不远,可以看到鼻尖沁出的细小汗珠在日光下微微闪着光亮,那双墨玉般通透的眸中,晕开了一汪水泽,缠绵缱绻,透着一股水雾般,直直望着身前的人,漂亮的让曹流锦有些心颤。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赵梓砚,不得不说,这样一个女人,哪怕同为女子也抵抗不住,太过勾人了。
努力平复有些乱的心跳,曹流锦赶紧离开,这样的场面看多了,是会嫉妒的。
在她的身影消失后,直起身的傅言卿眸光轻轻扫了一眼,随后推着赵梓砚回了房。
到了夜里,赵梓砚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手里执了卷书,目光落在书页上,可不到片刻又往外扫,如此过了许久直到傅言卿推门进来,她才放下书,温声道:“回来了?”
傅言卿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倦,想要说话,却最终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淡声道:“睡吧。”
看着她整理床铺,赵梓砚神色微黯,低下头也没多言。
不知是不是错觉,最近府内众人觉得赵梓砚和傅言卿之间的氛围十分古怪,往日里两人在一起,那种感觉仿佛谁也插不进去,温馨和谐地让人艳羡。可这两日很少看到两人黏在一处,便是用膳,傅言卿依旧时不时给赵梓砚布菜,可两人一言不发只是吃饭的感觉,也让周边伺候的人,倍感压抑。
用过膳傅言卿借口有事便离开了,赵梓砚一个人坐在院内闷声喝茶,曹流锦给她添了新茶,又替她在腿上搭了块软毯,柔声道:“君上,最近天凉了,坐在院子里莫要着凉了。”
赵梓砚神色倦倦,微微应了一声。曹流锦在一旁似乎十分犹豫,轻声问道:“君上,流锦冒犯问一句,君上和苏姑娘吵架了么?”
赵梓砚眸子一眯,淡淡看着她,不说话。曹流锦赶紧跪了下去:“流锦多嘴,君上莫要怪罪,只是这几日君上一直闷闷不乐,苏姑娘也是……我才有些担心。”
赵梓砚叹了口气,神情黯然:“你也看出来了?此前还好好的,突然便这般,我又能如何?”
曹流锦眼里有些心疼,又想到那日听到傅言卿和傅言旭争吵时说的话,心下其实已经了然,却还是道:“苏姑娘同君上感情如此好,往日里最是体贴,定然是出了什么事,君上莫要烦心,两人说开了,便好了。”
赵梓砚苦笑一声,转头看了看她,最后对微微笑了笑:“嗯,谢谢你了。”
被这一笑晃了眼,曹流锦脸倏然红了,最后结结巴巴道:“我去给君上拿点心。”转身跑远了。
赵梓砚低头笑了笑,最后却突然打了个喷嚏,转头看了看,脸上有些表情有些古怪。
在外面坐了一会儿,赵梓砚拨动着轮椅正要回房,却听到一个女子慌乱的叫声还有碗碟砸碎的声音:“小王爷,您……您喝多了,别这样……您放了流锦。”
赵梓砚神色一凝,立刻催动轮椅过去,却看见傅言旭满脸通红地拽着曹流锦的手,看他神色恍惚,又浑身酒味,显然是喝多了。
赵梓砚眉头微皱:“言旭,放开她,大白天喝这么多,成何体统!”
傅言旭原本只是醉的朦胧,听到她的声音,脸色顿时变得格外难看,伸手将人拽地更紧,口齿不清道:“怎么,这也是你的相好,不许小王动她?”
赵梓砚脸色一沉:“你喝多了。”
“我喝多了?”他一把甩开曹流锦,赵梓砚推了下轮椅,似乎想阻止,傅言旭却是踉踉跄跄走过来,直直盯着赵梓砚:“你们都是蛇鼠一窝,你更恶心!身为摄政王就了不起,你不过是一个废人,你一个没了双腿的女人,凭什么,凭什么侮辱我阿姐,你不配!”
赵梓砚面色发白,胸口急剧起伏,狠狠握紧了手,冷声道:“魍魉,带他去醒醒酒!”
魍魉悄然落在傅言旭身边,神色也是难看,伸手直接探过去毫不客气地想制住傅言旭。傅言旭身为西南王府小王爷,功夫却是不错,反手直接拍开魍魉。更是直接想对赵梓砚出手,两人立时打在一起。
只是傅言旭不过十五岁出头,又喝多了哪里是魍魉的对手。赵梓砚心里五味杂陈,也没阻止魍魉。曹流锦怯怯地看着她,眼里微光流转。
傅言旭的话,魍魉在暗处听的一清二楚,手下也不留情,两人交三十几招,魍魉一个旋踢,直接将傅言旭踢出一丈远,摔在地上,连着喝的酒全都吐了出来,最后更是吐了口血,半天没爬起来。
魍魉见状,也是怔了怔,却立刻被亲眼看到弟弟被伤的傅言卿一掌推出老远。可是……他正要说话,傅言卿却是扶着傅言旭,冷冷看了眼赵梓砚,质问的话也出了口:“你想干什么?”
原本有些慌乱的赵梓砚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头发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魍魉也发觉不对,连忙准备开口解释:“苏姑娘,是小王爷出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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