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棠听得笑出一声,“他怎么这样,好幼稚。”
庄玉瑾也笑,“有时候下班早,不需要给学生上晚自习,回家吃过饭,他就抱着你,带我去河边散步。他有部老式的傻瓜机,就让我带着它,出门随心情拍点儿什么。拍出来的照片要拿去照相馆冲洗,也是一笔开销。那时候一家人都靠他当老师的那点工资生活,本来就紧巴巴的,他就给报社投稿,写豆腐块的散文和诗歌,稿费就专门存下来给我买胶卷和冲印照片。我也不知道那段心情特别灰暗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反正等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走过来了。后来你稍微大了一点,你爸为了全家能有更好的物质生活,也为了支持我继续投入摄影的爱好,就辞职去做生意了。他虽然不是十分有生意头脑,但胜在诚信,也从来不亏待手下,所以虽然小亏过一些钱,但基本没栽过太大的跟头。”
庄玉瑾总结道:“也就是那段时间,我相信他是可以过一辈子的人,遇到任何事情,他都不会撇下我单独一个人。以后你就知道了,男人最重要的品质是有责任心。”
叶青棠“嗯”了一声。
庄玉瑾转头看她,“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失恋的事了?”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如果是不值得的男人,就随他去吧。我不是一直说过吗,你多谈些恋爱,见识过不靠谱的,才会知道什么样的是靠谱的。当然,也不是非得谈恋爱,你有自己的事业,虽然目前看来还挣不到钱……”
“这句就不要说了啦。”
庄玉瑾笑出一声。
“妈妈……”叶青棠额头抵在庄玉瑾肩头,闷声说,“我难过是因为,我意识他是值得和靠谱的,但是我好像没有抓住他,我把事情搞砸了。”
庄玉瑾愣了一下,“这倒是稀奇。你往常哪回不是说,哎呀这个人好幼稚,这个人好不靠谱,这个人怎么这样……”
叶青棠又一下笑出来,因为庄玉瑾将她平常给她发语音的语气学得十成十,在模仿叶青棠的比赛中,庄女士得第一,她本人只能屈居第二。
“所以我说,我搞砸了……”叶青棠说,“我虽然是谈过好多恋爱,但似乎只是积累了一堆无效的经验,它们根本没法支撑我答对眼前的这道题。”
“这个思路就不对啊,感情的事情怎么会是做题。你和清舒关系不是很好吗?爱情和友情有时候其实是差不多的,投以木瓜报以琼瑶,互相真心地对对方好,形成良性循环,这样的关系就会长久。”
庄玉瑾摸摸她的脑袋,“当然,我也看出来了,就是因为那些男孩子对你而言都是垂手可得的,你甚至不需要付出什么,只是勾勾小指头,他们就会自愿地向你朝贡,在两性关系里,你多数时候都是主动的上位者。这没什么不好,至少你不会受伤,这也是我一直没怎么干涉你的原因。”
叶青棠默默点头。
“没有绝对搞砸到无可挽回的事情,只要你愿意争取和修补。”
叶青棠再度点头。
庄玉瑾笑说:“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那人是谁?你工作中认识的?”
“您认识他。”
“谁?”
叶青棠顿了一下,“应如寄。”
庄玉瑾做了一个抚心口的动作,“吓死我,我以为你要说韩浚。”
“韩浚和靠谱这两个字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叶青棠抬头看她,“不过您不惊讶吗,应如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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