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直接将自己真正的梦想写在本子上。
经历的越多,邢刻似乎就变得越内敛。就像他不会去争辩自己的父母到底是做什么的一样,从很小开始,邢刻就已经学会如何隐藏真心了。
他写自己想当宇航员。
内容是看完作文书上的几篇范文之后胡诌的。
三年级的酷暑持续了比过去更长的时间,全球变暖这个议题在这时候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国庆过后,天一下子就冷了起来。
伴随着年纪的增长,许拙的体质变得好了许多,不会随便生病,生病之后也不会莫名严重。
他知道这和他的记忆承载有关系。伴随着他长大,他的大脑在变得更成熟,能接纳的记忆更多,与此同时一些重合的上一世记忆也会被这一世所覆盖。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了。
但有时许拙也会惆怅。
上一世即便不快乐,也是他走过的人生。倘若那段人生按照当下的趋势,到最后全部于他脑海中消失,那么他重生后的人生会剩下什么,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会怎样去理解自己基于上一世的记忆,而做出的一些奇怪行为?等到那时,他的人生会不会像残缺了一样?
这个问题在短期内没有答案。
所以只能穿上秋季校服和孙芳丽准备的秋裤,继续开始国庆后的学习。
哦对了,长大虽然体质变好了,但有一件事不好。
那就是许拙不能再像之前一样随意地牵邢刻的手了。这件事是循序渐进的,但是集中爆发,还得从三年级国庆后的一个早读开始说起。
其实从入学,被陈豪说跟屁虫之后,许拙在同学们面前就有减少那些过于亲密的行为。
一般在学校里他会靠着邢刻,但不会去牵邢刻的手。
两个人只有上下课时的羊肠小道上会牵手,就这样维持了三年。
邢刻和许拙内心都不觉得这个行为有什么问题,他们本来就是同类,也是彼此最要的朋友。做习惯了这样一个动作,能感觉到安心和依赖,那他们就这样做。
只是很可惜大部分同学好像都没办法理解这一点。
平日里同学们都是瞧不见的,也没什么。
然而国庆之后的某一天早读,因为许拙假期作息没维持住,不小心起晚了,两个小孩儿不得不跑步去六小。
许拙的身体素质又委实不太好,一直到三年级还胖乎乎的,跑起来很慢,邢刻为了不迟到,于是就拉着他跑。
跑步,越到后面越乏力,不牵着别说停下,甚至有可能趴下。
这就导致两个人一路到了班上,还没有松开手来。
而这天正巧是英语早读,魏岚在班上,李养秋也在。
许拙和邢刻没有迟到,是踩着铃声到班门口的。走廊上这时的学生很少,也很寂静,老师们一眼就看见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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