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缝往两旁延展,男生扯出的笑容也逐渐扩大了。
春早偏开眼,走出去。她很小肚鸡肠的,为报复他刚刚在楼上的无赖之举,她就假装陌生人路过。
原也扯住她胳膊:“跑什么?”
又笑说:“你知道1006在哪么?就跑。”
春早乜他一眼。
男生温热的手指,飞快地从她腕部内侧滑下去,寸晌就变为交扣的形式。
这个动作如定身咒,春早瞬时就不动了。
原也另一只手自然地接过她提来的大包东西:“重不重?”
撒娇好像一个被动技,在男生关心的眼神里自动释放出来。春早难得小女生地嘟囔:“超重的。”
“那买这么多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出来住,”原也接过去,眺一眼走廊尽头:“我这边什么没有。”
“哦,”他又飞快否定自己:“有东西没有的。”
讲话间,不由分说地将春早拽近几分,潜台词尽在不言。
两人胳膊贴撞到一起,春早意图避一避,原也就再次拢回来,愣是不让她再远离自己超过十厘米。
进入房子后,春早终于明白为什么原也不让她现在就过来。
的确,客厅地板上还陈放着一些尚未安装妥当的家私配件,横七竖八,落个脚都像去趟湍流里的礁石。
原也在前面拉着她走,一边提前踢开那些碍事的部件,为她开道。
整间房屋面积并不大,是很典型的飞机房,布局两室一厅,最大的优点应该是那整面朝南的落地窗。午后的阳光极为通透地灌进来,将一切涤得分外柔亮。
春早环扫四下:“师傅已经走了吗?”
原也将她安置在干净的卧室床边,去冰箱里拿了罐冰镇汽水,拉开环扣递给她:“嗯,外面热吗?”
春早回:“热。”她抿一大口,指指门外:“客厅里那些东西他们不装了?”
原也居高临下,语气随意:“那些简单,我自己来。”
春早心猜这一地东西没个一两天也搞不定,又问:“房东什么家具都没给你留吗?”
原也在她身边坐下,双手撑到身后:“有些家具太破了,我让他搬走了。”
“你这人,”春早顿了顿:“怪精致的。”
原也语气平淡:“为了谁?”
春早失语,斜眼看他:“当然是为了你自己住的舒服。”
原也眉一挑:“我?我很随意的。”
春早反其道而行,气若游丝:“我又不会……经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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