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屹脊背绷紧,微沉的瞳孔里晦涩不明。
&esp;&esp;他心里清楚,正如当初自己会选择带上cites,是存了点盼望沉枝会动恻隐之心的期待一般——
&esp;&esp;没了cites,两人之间最后一点儿牵绊都被带走了。
&esp;&esp;于屹笑了笑,指尖顶着泼了米汤的地方,扒拉开衣服,支起一道小帐篷,露出里头被烫得通红的皮肤。
&esp;&esp;“怎么老是‘动协’说?”
&esp;&esp;他微微眯起眼:“老子不在乎什么狗屁动协。”
&esp;&esp;“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esp;&esp;沉枝盯着那处烫伤的地方,良久,逼着自己移开目光。
&esp;&esp;“…你不该把cites带回国。”
&esp;&esp;“它属于东非,那里有象群,它会比在这里要生活得更好。”
&esp;&esp;于屹眼尾垂着点红:“最合适的,并不意味着最好。”
&esp;&esp;“孩子是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的。”
&esp;&esp;“cites很想你。”
&esp;&esp;我也是。
&esp;&esp;他看过来,眼神一直追咬着沉枝不放:“你是想带走cites,然后跟我一刀两断?”
&esp;&esp;沉枝有些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早就断了。”
&esp;&esp;于屹面上的血色殆尽,寒霜微覆:“我跟你解释过了,我——”
&esp;&esp;“不重要。”沉枝出声打断。
&esp;&esp;她捏了捏眉心,像是把这些日子的疲惫都揪出痧来。
&esp;&esp;“于屹,别再折腾了。”
&esp;&esp;“过去的事,就忘了吧。”
&esp;&esp;男人脸色阴沉得难看,猩红的眼底掀起一层怒意:“忘了?”
&esp;&esp;“那我呢?我也在你即将准备忘记的过去里吗?”
&esp;&esp;“在的。”
&esp;&esp;人间枝头,各自乘流。
&esp;&esp;不可因停梢在某个分枝,便以为那是半生,不过多生贪嗔痴念,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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