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她并不是。
因为她还装载着异国他乡的那位无法忘怀的曾经爱人。
许时风上前将她的头搂到胸前:“阮语,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不想你再因为他受一点伤害……”
虽然已经离开csa,但他没有和队员们断开联系。
打听得知,周辞清二审将会在一个月后开庭,他自私地隐瞒起所有信息,甚至要求旁人不得和阮语提起这件事。
终于,他还是成为了自己唾弃的那种人。
以病房为囚笼,把无法反抗的阮语锁在这里,剪断她所有外界联系。
他疯魔地想,成为另一个周辞清,阮语是不是就会死心塌地。
日子一天天过去,阮语的状态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能扶着轮椅在花园走动,坏的时候虽要卧床但总能找到话题跟他谈笑风生。
只是每一次都没有聊到他们相遇的那个国度。
周辞清再次庭审的那一天,许时风故意比平时晚到了一个小时,可到达病房的时候,阮语却自己一个人站在窗户下,披着一件红色的外套。
她的战袍。
他故作冷静走进去想把她扶回床上,可阮语却先一步开口:“能陪我去一趟吴哥窟吗?”
不是乞求,不是请求,吃准了他不会拒绝。
他这次硬气地没有答应,只问为什么。
阮语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投影仪,那是宋毓瑶带过来的。
是了,他永远当不了周辞清。
他没有周辞清的实力与魄力,他的存在与否威胁不了任何人,就算他要求宋毓瑶三缄其口,在宋毓瑶耳中也不过是一阵风,吹过就算了。
只要阮语再强硬点,不可能成为他的笼中鸟。
电影落幕,阮语再一次获得主导权先开口:“宋毓瑶帮我联系了美国的医生,我打算过去治疗。临走前,我有秘密要留在吴哥窟。”
留下无法忘记的秘密,才能重新前进。
她头一次主动抱住他:“许时风,陪我走完这一遭,我什么都听你的。”
时间紧迫,阮语连病号服也没有换就和他出发前往机场。
雨季伊始,雨水还是温柔的。
他们在暹粒河边找了家酒店,订房的时候他正要举起两只手指时,一旁的阮语先用高棉语说了要一间房。
夜幕已经降临,两人连替换的衣服都没有,脱下外套各自躺在两张床上,看电视上的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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