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礼貌,我更中意你叫我姐夫。”而他懒洋洋,根本没将她的愤怒放在心上,更是转过背去床头柜上找烟,再调整姿势坐直一些,打算好好享受一支烟的妖冶魅惑。
“为什么?”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深吸一口,再徐徐吐出,瞥一眼燕妮那张倔强如牛的脸孔,最后耍无赖式地补充,“因为我想,我高兴,我中意,你能怎么样?”
是报复,是打定主意侮辱她。
燕妮静静注视他一小会儿,此后收回目光,小声应和道:“你说的很对,我和你之间,确实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有这个能力,我无话可说。”
她就此闭嘴,转过背沉默地睡在他身侧,不知是看雨,还是去梦中寻找出路。
剩下陆震坤独自清醒,但口中香烟却突然失去兴味,猝不及防,他被一盆挫败感从头淋到脚,寒风中又冷又湿,光着脚四下环顾,根本找不到求生之路。
原来伤害她时,他比她更痛。
想到这里,立刻呜呼哀哉,恨自己中毒太深,被个妹妹仔牵着鼻子走,要生就生,要死就死,已然无可救药,彻底辜负“尖东坤”盛名。
人生第一次,他真心实意产生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念头。
第122章香江风月122
香江风月122
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这念头闪过脑海,一秒钟后即被金钱、欲望击碎,烧得只剩半片烟,分分钟随风去。
他仍然要坚持梦想,咬紧牙关向上爬,迟早做人上人,逼曾生回过头叫他“契爷”。
光想一想就过瘾,再也不必特地结婚找老婆,拐个弯还要把老婆送到契爷床上表忠心。
准“人上人”顿时激动到双手握拳,恨不能翻过身再战一场。
但身边人显然不愿配合,明明睁着一双眼,也并不想要多分他一丝注意力。
陆震坤百无聊赖,于是伸手拧开一旁收音机,听民众打进电台,置身呼呼风雨中,向天感叹,“刮大风,谁敢出海?天文台报道台风中心风力高达每小时一百八十公里,改挂八号风球,我们同学几个相约到南丫岛岸边看浪,就现在,听到没有?个个浪都有四十呎高,同世界末日一个样…………”
“痴线……”他忍不住骂。
心想也只有学生仔有空闲也有精神,半夜三更奔袭千里去看浪,丝毫不怕四十尺高的浪冲上岸,将这几个痴线通通卷入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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