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银杏今天考完回来,田双难得的请了半天假。就连崔红也没出诊,来到隔壁一起等着。
看到和平时一样笑眯眯的银杏,田双心里总算松了口气,笑着就好。只是还没等她开口,李大力脸色苍白的进了屋。
崔红暗道不妙,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开口询问道,“大力,你咋了?”
李大力终于找到组织,悲从心来,带着哭腔,“崔姨,我怕银杏考不上。”
原来是这个,崔红拍拍胸口,吼道,“成绩还没出来,你哭丧着脸,不是寻晦气,我还以为出了啥事,怎么会考不上。”
平时是谁对银杏自信的不得了,她可是知道,自从恢复高考的消息公布后,李大力的嘴角就没降下来过。现在又觉得她考不上,哪哪都是你。
李大力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姨,杏儿报的北京的大学,全是北京的。”
“什么?”
“啊?”
前一声是崔红的,后一声是田双的,俩人同时惊讶的喊了出来。
这反应也忒大了点,比她这个参加高考的还紧张,银杏一脸无辜,“我不就是报的北京的学校嘛,爸,你看你吓得。怎么就不想点我好,也许就考上了呢。”
崔红直接转头怒对银杏,“你个死孩子,全报的北京的,万一上不了怎么办,那边的多难考,你一向主意大,这事怎么不好好想想。”
要不人家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田双真不愧和李大力是夫妻,第一反应也是找老师改学校,银杏又把拿来吓李大力的话说了一遍。
几个大人相对无言,安静的坐在那里。
银杏安慰了半天也不见效,只得说自己考的还不错,应该有一大半的把握能上。
不说这话还好,说了李大力更伤心。他觉得银杏要是不报北京的,岂不是一定能上。
一半能上,还有一半是不能上啊。
无言反驳,银杏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竟然还觉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她爸原来是个隐藏的哲学家。
陪着大人坐在堂屋,银杏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考试这几天一直没睡好。看着她困得直揉眼睛,崔红催着去床上睡,小心感冒。
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崔红做的晚饭,刚准备喊她起来,李大力怄得连饭都不想吃,一个人闷闷的坐在堂屋。
村里的几个知青来找银杏,询问她考试的情况。银杏只说自己考的一般,不知道能不能上,对外口风很紧。
联想到下午刚才村里的留言,又听说银杏报的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均觉得她年纪小不知轻重,平时被捧得高高的找不着北,更不懂得高考的重要性。
还有几个安慰银杏想开点,好像落实了她考不上一样。
过了两天,外面的传言就变成银杏考不上大学,在家连饭都不想吃,闹着要绝食自杀。李大力和田双还有崔红见天的换着人盯着,生怕出意外。
这不,李大力又挂上“黑眼镜”。
银杏心里一阵吐槽,群众的“力量”真是强大,人言可畏,以讹传讹。
和前段时间春风得意信心满满相比,李大力和田双现在做啥事都提不起精神,就算银杏说自己考的不错,他们也还是不放心。
尤其是李大力,口头禅从“杏儿”直接变成“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啊。”
听的银杏脑袋瓜子都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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