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摇摇头:“我们的全名叫什么?”
李响不解。
安欣正色道:“中国人民警察。人民,要装在这儿。”安欣指指胸口。
老桑塔纳车又行驶在开阔的乡野间。
徐江为自己儿子报仇的决心和血腥手段让先前赌场的老板心惊胆战,于是赌场老板找到了京海市建工集团的泰叔站出来居中说和,想要了断和徐江之间的恩怨。荒废的厂区里荒草丛生,破旧的厂房经年失修,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玻璃。几个打手在厂区里站岗,神情紧张。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工厂,打手上前示意,将车引到厂房门口。徐江铁青着脸从车里下来。打手们在徐江身上仔仔细细搜了一遍,才让徐江进入。空旷的大厂房里,一共摆着三把椅子,其中两把已经坐着人。
上了年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泰叔,他长相普通,但是那一双眼睛似乎能看穿人心。赌场的老板是一个中年人,恭敬地坐在一边。空着的一把是留给徐江的。
徐江走进来,先是站在原地看看坐好的二人,又看了看椅子,并没有坐。“泰叔,您这么大年纪还出来活动,不怕闪了腰?”
泰叔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闻言面色有些难堪。“小江,我是老了,可在京海,不少朋友还愿意给我个面子,所以让我来当这个和事佬。”
徐江把椅子拉远,跟二人拉开距离,然后才坐下。“这么说,你是向着他了?”
泰叔摇摇头:“我不偏向谁,今天就讲个公平。”
赌场老板向泰叔点了下头,又看着徐江,说:“你砸了我的场子,伤了我的人,我都可以不计较。还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公平是吧?好!钱我赔,我的人你随便打,实在不解气,去把我的白金瀚砸喽!我只要一样——你的命!”
赌场老板着急辩解:“闹出人命来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让人去吓唬吓唬他,没想要徐雷的命。”
徐江忽然暴怒:“你别叫他,你不配叫他!说起来我就难受,我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你。”
泰叔叹口气:“白发人送黑发人,谁遇上都受不了。这个和事佬不好当啊!我说干不了,大伙偏叫我干。”
徐江咬牙切齿地说:“泰叔,你讲个公道话,这事儿我能饶了他吗?真饶了他,我还配当爹吗?”
泰叔点头:“冤有头债有主,他有错,但杀人的不是他。让他把凶手交给你,这事能不能翻篇?”
赌场老板也急了:“泰叔,我要是出卖朋友,传出去也没法混了。”
徐江恶狠狠地说:“那就别混了,反正也不差你一个。”
泰叔瞥一眼赌场老板:“你找的人没听你的话,自作主张杀了人,是他不讲道义。你把他交出来,没人会怪你。”
赌场老板犹豫道:“这人为一点儿小事就能杀人,这不是混社会的,这是亡命徒,要是知道我出卖他,会找我的麻烦。”
徐江笑了:“他妈的钱越多胆儿越小。你要是害怕,就出去躲两个月,等我这边都处理完了,你再夹着尾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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