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江当时给王连仲取了个重复的“仲”字时,很多人都劝过,说父子不能同字,这样五行不能互补,还会一代比一代差,但王仲江是个不听劝的,不但用了个“仲”,还用了“连仲”,就是希望他继承自己的光荣传统,而王仲江也彻底没有辜负他爹的期望,从小就会拉圈子。
不仅是这个圈子,还有别的圈子,王连仲知道很多同年龄的官场后代圈子他进不去,人家也不会听他摆布,就交际年龄小一些的,而且他还会分人拉圈子,这个圈子的几个人玩得比较干净,他就把他们拉到一起,免得互相看不惯,当然也有不干净的,那就大家狼狈为奸。
“我哪知道?要接触也是我爸接触,他跟胡常务打交道,怎么会跟我说?”
王连仲心知自己的爹接触不到那个层级,但也不想让人看不起,便一切冠以“不知道”。
钱才心里不禁发笑,胡道远是不可能跟商人单独接触的,即使交谈,那也是完全为了工作和经济发展,胡蔚他们家对商人的排斥那是从上一代老爷子就开始了,好像是因为老爷子参加部队前给一个商人打工,喜欢商人家女儿,被打出来过,老爷子气性大,把此事视为一生的羞辱,但这事只有家里人知道,老爷子对外宣称的说法是“年轻时饱受商人剥削”。
第二代则以部队里的大伯为最,胡道远也深受影响,渐渐的,他们家里和依附这个家的几个表亲对商人的讨厌逐渐演变成了官本位思想,已经完全脱离了老爷子那种善恶有别的讨厌,变成了看不起商人。
直到胡蔚小姑和两个表亲过不了靠工资和待遇过活的苦日子,或嫁或娶了几个大商人家庭,小姑更是辞职下海供养家族,再加上经济二字的地位越来越高,大家才发现原来有权和有钱,过的日子真的不一样,或许这个家族可以伸伸手就捏残几个商人,但人家没死之前能肆无忌惮的挥霍,他们还真不行。
后来老爷子也发现堵不如疏,也就放低了要求,只是希望每一代能努力出一个能撑住这个家的政治人物,奈何老天爷好像偏跟他作对,膝下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生了一个儿子,老二老三都是女儿,每家都是独一个,再多就怎么努力都生不出来,老大家的儿子还有点小儿麻痹,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找孙女婿上,说到底,就是以前挨够了人家的欺负和看不起,不想再让后代低人一等了,老爷子思想很淳朴,也很复杂。
不是哪家的老人家都很豁达开明的,甚至有的老人思想很大程度保留了大宅门里那一套,从上到下规矩森严,胡蔚家就是。
所以钱才并不指望老人家能心软,在他身上费功夫,还不如在第二代人身上想想办法。
电话响了。
钱才看了一眼,拿起手机往包房外走去。
临快出门,钱才回头看了众人一眼。
“别讨论胡常务了,要不一会被打了小报告可别怪我哈。”
众人噤声。
……
“瘦了一点。”
钱才看着眼前的心上人,有点心疼道。
想必她高考前也经常熬夜,很辛苦吧。
“瘦了不好吗,我最近在减肥。”胡蔚眨巴着大眼睛看他,不太理解他眼里的情绪。
嘎?
“…减什么肥,就这样多完美。”钱才无语道。
胡蔚歪着脑袋看他:“瘦了你喜欢吗。”
…
“喜欢!”钱才吓得一激灵。
“我想你了。”胡蔚认真说道。
胡蔚就是这样,有时候保守得让钱才不敢越雷池半步,偶尔表露心迹时,又热情似火。
“咕咚。”
钱才吞了一口口水。
这么直接吗。
钱才这个老色坯听到这句话时没有想到什么情情爱爱的小词句,只想到了胡蔚前世每次等他回到家搂住他时,说出“我想你了”之后那些迷离的场面。
没有性哪来的爱。
钱才半晌没说话,但是不断舔着嘴唇一副天干物燥的表情令胡蔚很是满意。
胡蔚终于笑开了。
“小白菜,你这是在拱火。”钱才看着她脸上的志得意满,恶狠狠的说道。
“我妈妈说可以和你正常往来。”胡蔚没接他话碴,一脸欣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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