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朝门口齐齐地望去,心里都在好奇,一路上要跟自己同一间卧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商人还是白领?是男人还是女人?
萧宇则在想会不会是个妙龄少妇?那样最好了,养养眼也好。
正在心里猜度着,人就进来了,只见进来的是一位七十岁上下的老人,扶着一位拄着双拐的三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双眼布满红血丝,头发有些蓬乱,衣服也貌似多日未换洗过了。
萧宇注意到男子的眼神里布满一种无奈怨恨和沧桑,老人就更不用说了,头发花白,面容憔悴,显得十分苍老。
男人的双腿都不能走路,很严重的样子,表情也随着走动而呈现出痛苦,看来他走路时腿仍旧是疼痛的。
做为一个医生,萧宇很自然地会关注每个人的身体状况,尤其是有残疾的人。
萧宇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笑呵呵地帮老人提起那沉重的行礼说:“大爷,我帮您放上去吧,你们是上铺的吧?”
老人很意外地有些迟钝地咧咧嘴笑了,不好意思地说:“小伙子,你一看就是个好心人,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你看我儿子双腿刚动完大手术上下g不方便,能不能求求你们换一下位置?差多少钱我补给你们。”
老人说着从衣裳的内侧摸索地好半天,这才掏出几张毛票。
萧宇连忙说:“算了,大爷,您不用找给我钱,这两张下铺我全让你给你们。这位大哥腿刚动完手术怎么就出门了?咋不在医院里治好了再走呢?”
“唉,说来话长。孩子,我们命苦啊。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老人感激地在萧宇的掺扶下在对面的下铺坐了下来,又将他儿子扶着躺下来。也许是太累了,老人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这厮用五循诊脉法看了看老人的气色,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的青瓷小瓶,从里面侄了两料黑色药丸出来,递给老人说:“老人家,您有哮喘病吧。我是个中医,这药丸是我家祖传的,对治哮喘病有特效,您吃吃看。”
“啊,太感激你了,你这今年轻人真是太好啦!”老人感激地接过药丸吃下,剧喘和咳嗽果然止住了。
安顿下来的父子两人对萧宇心生好感,主动和他攀谈了起来。
聊天中一直没有说话的儿子林坚终于开口说了自己的经历,他说:“萧大哥,你是好人,不瞒你说,其实我们是要去告状的。我因右腿股骨头骨裂到江南市院骨二科治疗。该院骨科主任章南满将劣质假冒的半骨宽骨植入我的体内,收取一万八千六百元的费用。
手术后,我疼痛不堪,右腿肌肉萎缩,出院后半年内,我七次被抬入医院寻找专家复诊。然而拥有三十多年临g经验的教授章南满的答复,却是这是康复期内的正常现象。
手术二个月后,章南满担心我发现这是一起医疗事故。为
了隐瞒使用劣质人造骨的罪行,主动与上海师兄联系并支出三万元公款以借款方式,欲骗使我去上海做手术消除试验复合胶残留痕迹未遂。后把这位上海教授请来一附医院手术,阴谋得逞后他再不见我,我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他都不接。
六月二十四号那天,我父母带着我十岁儿子,六岁女儿到他办公室论理,他躲避我们。后来我们在电梯口碰见他,他推说有事先走,我气不过拿手机砸了他一下。
他马上通知在东湖公共安全专家分局当副局-长的弟弟派来找我,他的女儿女婿竟然拿着铁棍带着社会上的人当着医院保安的面,冲进医院把我全家老小打倒在地。
还动用警车将身上带刀的凶手送出医院放走,没有作任何处罚。相反,对满头血迹的我不闻不问,而且将被打的我的老母亲从上午十点提审到晚上十点,受冻挨饿。
因为假冒劣质的医疗器械使我终身残疾,痛苦不堪。为了讨回公道,我不得不低价变卖酒店。妻子与我离婚,又无收入来源,身体残疾无钱治病,两个未成年的子女也由刀岁的老母亲帮我抚养。
至今我已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无论如何我必须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萧神医,你说这社会还有国法吗?”林坚满腔愤怒地诉说。
听到他的惨状,萧宇的心被一种看不见的愤怒和悲凉给填满了。
林坚问自己,这个社会还有国法吗?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身为一个国-家杆部对这种事他还是头一次听见,并且无能为力。
萧宇沉痛地说:“林大哥,我很同情你,也很痛恨这种毒害老百姓的事,这件事你有证据吗?”
“有。”林坚的父亲从包里拿出一些在医院治疗的单据和省级司法鉴定中心鉴定医疗事故的司法结论,还有章南满打人时林坚愉愉用手机拍摄下来的一段模糊的视频。
萧宇看了这些有力的证据之后,凝思了片刻,脑子里浮现出了肖林的像子,他就果断地掏出手机给肖林领导去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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