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临出门,方姐临时接到?了一个电话,陌生号码打过来的,她?看了一下号码归属地,猜测着大概不是记者?或者?其他什么?人,接了起来。
“您好。”
对面也公事公办,大概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平和恭敬地开口,“能否让言梓老师接一下电话?”
方姐看了身边言梓一眼,把手机递给她?。
她?不明所以,“是谁打过来的?”
“叫胥绍。”
言梓心中微漾,犹豫。
过去季泊渝离开时,她?没有删掉季泊渝的联系方式,很大原因是对于这个人没有太喜欢,可盛淮不一样,就像心头那颗悬着的朱砂痣,只要留在手机中,便?被日日惦记。
有了惦记就会有念想。
得不到?的念想容易变成执念。
这是深渊。
所以当文?身师花费几个小时为她?精细地纹好祈愿树后,言梓忍着半身的痛意,拉黑了有关于盛淮的一切,包括他的助理胥绍。
只留下了他妹妹盛晏之。
文?身师说:“看你的表情,像是失恋了,我知?道这个问?题对于明星来说是非常敏感的话题,如果?不想说,你也可以不用说。”
言梓只是坚决摇头。
她?说:“没有失恋。”
“始终爱着便?谈不上失去。”
文?身师沉默地喟叹,“这样你会很累。”
她?笑着回?,“不都说时间是最好的创药吗?过去我没有尝试过,现在尝试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我是演员,是艺人,多点生活的情绪,更有利于情绪表达。”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不一定。”
只有那天才会这样说,回?到?家后,她?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心头疼,真疼,伤疤处密密麻麻刺着,直挺挺往心窝里扎。
现在反而神情平淡,“胥助理是盛淮的助理,不知?道他这时候电话过来是为什么?。”
方姐把自?己手机递给她?,“只要还在圈内,你就不可能完全避开这位前老板,何况他现在风头无两。”
言梓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有交集。
她?接起电话,“我是言梓。”
“言梓老师。”
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公式化声音,平和无波,像远山静水,与胥绍这个人的性?格大体相称,“昨天晚上您误入了盛先生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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