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呢?
初中的时候,时澄月和时鸣磊李淑然去澳门旅游的时候尝试过蹦极,从澳门塔61层往下看去时跌宕的心情也不过如此。
有紧张,有心跳加速到耳鸣,有想要原路返回的落荒而逃感。
长时间的对视与沉默在潇潇的雨声中发酵,楼梯口的灯电流不太稳,颠簸着暗了一下,又快速亮起。
时澄月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其实他们两个不就是陌生人吗,就这么目不斜视地经过他身边应该也没什么吧?
嗯,就这样。
她轻轻吞咽了下口水,四肢如负千金秤砣,慢慢拾级而上。
她不说话,他竟也不理她。
没道理。
在离他还有三四级台阶时,她停下脚步:“你为什么骗我?”
以“你为什么”这四个字开头的话总像是带上了小孩子独有的幼稚,如若语气再带点隐晦的赌气,那稚气与置气感就更甚。
话刚落,时澄月都想咬舌自尽。她在说什么?
林一砚显然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他微挑眉:“骗你什么?”
“骗我”她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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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黄主任水漉漉的大眼睛在两人之间摇摆,最后决定起身归于时澄月的阵营。它站到时澄月脚边,小短腿一软,又倒在了她的腿侧。
“你的喜欢变得可真快。”林一砚轻笑了声,不知道是在说谁。
时澄月正在为自己找理由,没听到他那饱含深意的话。
找到了!
“你明明不上晚自习的!”语气里是莫名的可怜控诉。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说到可怜处了,她底气愈发足够,“我那天晚自习结束去找你,结果你们班同学跟我说了,你根本不上晚自习,你——”
倒打一耙一直是时澄月的强项,她索性也坐在台阶上,“你知不知道你玩弄了一个少女纯真炽热的心。”
铿锵有力,字字珠玑,每句话似乎都可以用感叹号来结尾。
一朵朵烟花在林一砚心里炸开,那股盘旋在他周身持续几天的阴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从震颤胸腔里传来的欣然与喜悦,那颗为时澄月而跳动的心脏在狂乱地冲撞叫嚣,他连滚烫的手指尖都泛起了丝丝扣扣的麻意。
她来找过他,她居然来找过他。
于是明亮眼眸都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染上笑意。
时澄月手指戳戳他带了护膝的膝盖:“到你解释了。”
“我等了你一节课,但是你没来,我以为你忘了。后来——”
他不太想告诉时澄月自己去了四班,又在校门口看见她和那个男生撸猫,然后嫉妒到发疯,像条丧家之犬一样从学校后门离开,这些在此刻已经无关紧要的东西都被他通通省略,最后缩略成一句:
“——后来我就回家了。”
原来是这样。他居然等了自己一节课。
“那你为什么等我呀?”时澄月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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