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语气淡漠地强调。
“我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替我做事,也需要确保她的忠心。如果你能让她对你死心塌地,我也不必费神。但你既然能被关在门外十几日,显然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个本事,我才不得不将郑元与古聂清的纠葛透底给她。”
李樯面色涨红,恼怒却无法反驳。
李伯雍也不管他。
“总之我只是知会你一声,她已经是我这条船上的人,你不要碍事。我来找你,也并不是为了这点小事,你不要走来走去晃得眼晕,坐下听。”
李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被叔父拿捏了十几二十年,沉着气憋了半晌,最后也只得听李伯雍说起正事。
胜玉拖着燕怀君离开,走出几条街后,她看着已经差不多平复下来,唯剩眼眶泛红。
而燕怀君仍气得不住轻颤,很不能找李樯拼命。
走到湖边,四下无人,燕怀君看着河面中胜玉摇晃不定的倒影,心快要碎成一瓣一瓣。
“胜玉,我只愿他真心待你,他却背地里这样……”轻贱你。
三个字说不出来,实在是连说出来都觉得齿寒。
而有的人却能这样做。
胜玉垂着眸,过了一会儿摇摇头。
“我不想说这个。”
她现在不想去想那些事。
什么被辜负,被轻贱,都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角度去考虑。
可是,有什么用?
老天爷也并不会因为你受了委屈就给你厚待几分,这是胜玉早早就明白了的道理。
因此,她绝不会将自己想成一个可怜虫,她只求快些冷静下来,分析时弊。
燕怀君怒意勃发:“难道你要打落牙齿和血吞?这口气非出不可。”
“揍他一顿?然后呢?”胜玉红着眼看他,玉雕似的小脸看着极引人怜,神色却是超然世外的冷淡,“换来什么,要他道歉?赔罪?还是说些认错之后会对我一心一意的好听话。这些我都已经听过了,不新鲜,也不想要。”
燕怀君猛地一怔,回过神来,迅速抓住重点。
“什么意思,他之前就已欺负过你了?”
往事太龌龊,当时选择原谅、再给他一次机会也是胜玉自己决定的,说出来显得自己蠢得无药可救。
胜玉摆摆手,闭上眼不愿再谈。
“总之,怀君,你不要去犯傻。”
燕怀君咬紧牙关,半晌才强逼着自己点了点头。
“好,胜玉。那我们现在就离开这儿,你放心,过不多久你就会忘记伤心。”
胜玉静思半晌,又摇了摇头。
燕怀君愕然地看着她,仿佛看着胜玉的脑袋里浸满了河水,恨不得冲上去晃醒她,把那些水全给晃出来。
“你难道不愿意走?”
燕怀君痛心疾首,还没来得及哀叹这几年胜玉到底受了多少磋磨,竟把心性全都磨没,分明知道那是一个畜生,也还牵挂得无法离开。
胜玉已平静道:“我刚找到陷害傅家的证据,怎么走?我现在能去哪里,归隐山林,还是去京城靠几个旧友接济?活倒是也能活,但是,傅家的仇谁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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