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嗓子难受,他闷哼了几声,有人把他扶起来喂了几口温水。
他已经恢复了大半意识,单单是嗓子疼,被这么细心照顾着,有些不好意思。
“谁啊?”他问。
身边人也问:“你想是谁?”
他听到声音打了个激灵,被呛到咳嗽不停。
靠着沈锦旬的那侧开着睡眠灯,借着光线,看到对方穿着黑色的浴衣,没什么情绪地看着自己,他心跳险些漏了一拍。
记忆慢慢涌上,他立马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着,难安地挪了挪屁股,感觉到裤子的腰围太宽松,一直往下掉,
“l码的穿了不舒服吗?”沈锦旬握着水杯。
云枝的脸从面颊红到了耳根,结巴了半天没能说出来话。
沈锦旬追问:“有没有头痛?”
这个问题比较好答,他说:“没有,就是眼皮子打架。”
他躺了回去,扭头看到两人中间摆了从沙发上拿来的长方形靠枕,把棉被塞得拱起来了一块。
“我睡姿有点不好。”他先坦白。
“发现了。”沈锦旬道。
他冲着云枝扬了下下巴,指着他的腿:“幸好起床找到了靠枕,不然我快被你夹断了。”
怕云枝半夜不舒服,他睡在了云枝边上,然后就被云枝抬腿架在腰上,还慢慢往下面磨蹭,继而演变成了自己的腿被他缠住。
两条腿修长笔直,看着偏细,其实力气不小。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总是左右拧来拧去。
之前沈锦旬睡到一半被弄醒,硬是没能挣脱开。
云枝假装自己困到无法回答他:“唔……”
说了这么两句,他闭上眼睛,很快真的再次睡了过去。
沈锦旬有些失眠,起身去客厅再烧了一壶热水备着,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会财报。
回房间以后,他见云枝脸色苍白,盖棉被盖得七扭八歪,伸手帮忙重新掖好,在整理被角的时候,被云枝拉住了手。
渴血反应害死人,沈锦旬无可奈何,就随云枝去了。
他的手伸过靠枕被云枝牵住,过了会云枝的腿又架回了靠枕上,屈起来抵着了沈锦旬的膝盖。
就这种恶劣的睡眠环境,沈锦旬记起以前睡到太软的床垫都会睁眼看天亮,现在绝对难以合眼。
然而他叹了口气,刚想到这里,就坠入了梦境。
难得地不间断睡了很久,早晨被云枝设定的闹铃声吵醒,杂牌机的音效把沈锦旬吓了一跳,还以为附近哪个工地在做爆破。
云枝松开手没再牵住沈锦旬,急急忙忙把闹钟关了。
他解释:“它的选项里除了只能播一次,就是每天都播,不能选工作日。”
再过了五分钟,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
云枝做了同样的动作:“第一个闹钟是给我提神的,第二个闹钟才开始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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