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摘。”
褚琛对温雾屿没有边界感,他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自认为不存在所谓的边界感。他想也不想,伸手过去,要摘了温雾屿脸上的墨镜。
扶曜一手捏着茶杯,抿一口,另一只手向前一横,直接攥紧褚琛的手腕,让他窒碍难行。
“褚先生,”扶曜抬起眼皮,冷冷地说:“请自重。”
“呵,我不自重?你跟他认识才多久,怎么这么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
温雾屿缓缓开口:“老褚,好好说话。”
褚琛心里窝火,他吃了一天的瘪,愤愤地转头,“雾屿!”
到此为止,气氛徒然陷入沉默。
温雾屿等不到下话,略微迷茫地问:“怎么了?”
褚琛看见温雾屿的脸,满腔怒火戛然而止,变成了颓丧——温雾屿嘴角的咬痕过于明显,落进褚琛眼里,成了扎人的刀。
“没事,”褚琛进竹棚躲雨,挑了个位置坐,他没力气跟扶曜叫板了,给自己倒茶,“雾屿,我有正事跟你说。”
褚琛一年到头下来,除了泡男人,没多少正事。温雾屿没把他的话放心里,随口一问:“什么事?”
“乔医生给我打电话,说他联系不上你。”
温雾屿身体一僵。
扶曜倏地抬眼,察出了异样,“雾屿,谁是乔医生。”
褚琛冷哼,他替温雾屿回答了这个问题:“全国排名数一数二的神经外科大佬,他的主治医生。”
温雾屿的脑袋又疼了,他揉了揉太阳穴,说:“他找你干什么?”
“问你什么情况了,有没有去复查过,我说不知道,得问问你。”褚琛笑了笑,“你谱可真大啊,人家几千一个特需号,在你眼里全是粪土是不是?”
扶曜的面色也变得冷涩紧绷。
温雾屿却轻描淡写地说:“这里信号不行。”
褚琛无语:“你看我像傻子吗?”
温雾屿没说话,好像默认了似的。
扶曜没了其他的心思,问褚琛,“他还说什么了?”
褚琛装模作样地瞪了一眼,“哟,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扶曜能屈能伸,“是。”
温雾屿伸手在空中挥动一下,“老褚,别抬扛了,你说。”
褚琛无可奈克,他就算想在讥讽几句也没心情了,“乔医生说,明年年初,正好过年那段时间,国外有一个顶级的神经外科团队回到华朝医院进行学术交流,到时候你的情况可以让他们看看,问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意向,有的话,他能安排其中一天——我没敢答应。”
扶曜差点捏碎了手里的杯子:“为什么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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