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雾屿浑不在意,他狡黠一笑,问:“哥,沙发在哪里,你带我过去。”
扶曜不明所以,“在我屁股底下,怎么了?”
“哦,”温雾屿双手搭在扶曜的肩上,把人往下一摁,“你坐好。”
扶曜有点回过味了,他一本正经地问:“用什么姿势坐比较好?”
温雾屿一点不害臊,并且因为看不见,行为更加胆大包天。他卡进扶曜的双腿间,缓缓蹲下,伸手乱摸,摸到扶曜大腿上结实的肌肉,摩挲着轻薄的布料一路向上,终于找到了裤绳,结系得不紧,一扯就松,再往下一扒拉,一览无遗。
不过瞎子看不见,温雾屿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觉得可惜——太亏了。
他指尖继续游荡,摸到了,抓住了,面颊往上贴,冷与热的交缠,形容不出的美妙滋味,两人皆是一声喟叹。
扶曜这时候还能忍,后背肌肉却紧绷,硬生生逼出一身汗,他自持冷静,两指捏住温雾屿的脸颊,“雾屿,你想做什么?”
温雾屿伸出舌尖,舔润了双唇,他被扶曜把着,说话有点含糊不清:“取悦你啊。”
扶曜顿时天崩地裂,慢慢松开了手指。
“好。”他哑着嗓子说。
温雾屿很久没剪头发了,很长,低头的时候总碰到嘴,他嫌烦,于是微微侧了侧脸,单手将头发拢到一边。他眼皮一撩,不知看向了哪里,在扶曜眼里是千娇百媚的姿态。
这种冲击力太大了,就像直线起航的飞机冲破雪白云层,在蓝天划出一道无边无垠的白色痕迹。
温雾屿抬起头,他喉结一滚,呼出一口气,笑着说:“挺快啊。”
扶曜皱着眉,刺激大发了,“吐出来。”
温雾屿无所谓地说:“吐不出来了。”
“那话还说吗?”
“说,”温雾屿蹲得累了,直接往地上一坐,“我先捋一捋思路,脑子有点混。”
扶曜捞人,放在自己双腿上,抬指抹干净他嘴角的东西,目光一错不错地看:“地上凉。”
“哦。”
“说吧,”扶曜忍着亲吻温雾屿的冲动,“我听着呢。”
温雾屿斟酌了措辞,郑重其事地说:“哥,实话跟你说吧。我的眼睛、我脑袋里的伤病,不管是华朝医院,还是全国顶尖医院的神经外科、眼科主任,我都看过了。现在这样子,是我能达到的最好的结果。”
扶曜红了眼眶,隐忍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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