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冷不冷淡,那得看对谁了。
温雾屿干咳一声,又想了想,他问:“老褚,他们说性骚扰这事儿你留证据了吗?”
“留了,他们在公司闹的时候喊出来的,有监控,我导出来了。”
温雾屿点头,说了声嗯,又沉思起来。
褚琛烦得有些扛不住了,“雾屿,这个事情的舆论导向已经超过女孩儿死亡本身了,对我们很不利。我们公司几个粉丝体量大的网红这两天不管是发视频还是直播,都有人骂——要尽快解决了。”
“现在给钱就能解决问题吗?”
褚琛不知道该怎么答。
“她……”温雾屿话语一顿,又说:“她为什么会在水里?”
“自杀的,抑郁症。”
温雾屿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轻叹一声,说:“可惜了。”
“摊上这种父母,身边又没有知心人的开导,也没有信念支撑,再加上职业的特殊性,赚得多受到的非议也多。你也知道现在这个网络环境,如来佛祖都会被骂上几句。要是我,我大概会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褚琛说:“很直白的解脱。”
温雾屿理解,因为体会过。他心境悲凉,又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人,如今他身边有了一个知心人,虽然知心人暂时不搭理自己了,但关切是真实存在的。
“欸,”褚琛推了推温雾屿的肩,“你想什么呢?”
“想人。”温雾屿说,声音很轻,被外面飞驰的车辆盖过了。
褚琛没听清:“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肚子饿了,先吃饭吧,”温雾屿情绪不高,“下午再说。”
“行,吃什么?”
温雾屿没回答,他手机震了一下,心也跟着震了一下,带着自己没有察觉出来的期待打开来看,只跳出一条垃圾信息,于是心情又幽幽沉了下去。
褚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说你最近是怎么了,老魂不守舍的。”
温雾屿沉默不语,他翻着跟扶曜的聊天记录,最后仓促定格在微妙的关系下,快冻成前年寒冰了。
“我想喝酒。”
褚琛一愣:“啊?”
“附近有便利店,老褚,你去买点啤酒吧,再买两盒便当,中午凑活吃了,晚上再说。”
褚琛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让我去买?”
“就不到一百米,点外卖多麻烦啊,”温雾屿咧嘴一笑:“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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