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我会还你的。”
“好。”
结果严律清还是没忍住,轻笑着说了个好才挂断电话。
他笑了容浅自然能听见,手腕微微颤抖地把手机扔在脚边,下一秒力竭般倒在沙发上,埋头趴在外套里,露出发丝的耳朵红得像熟透的虾。
他错了,他昨晚就不该去那个饭局,不该喝那两杯白酒。
这世上除了严律清,只剩老天知道他喝断片的时候除了摔了一跤还有没有再干别的蠢事。
喝醉酒干蠢事就算了,为什么偏偏全让他看见了啊?
容浅抱着头无声地哀嚎,只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埋一辈子,他已经没有脸见人了。
容浅沉浸在自己丢脸丢大了的懊恼中,连玄关响起密码锁被按响的声音都没注意。
韩广智拎着一袋吃的进来,熟门熟路地换鞋,他本以为容浅还在房间里睡觉,走进客厅了才发现他人正趴在沙发上,还是面朝下埋在衣服里,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头疼啊?”
容浅还是趴着没动,过了好一会儿,韩广智把带来的外卖都打开摆在茶几上,他才忽然面无表情地坐起身,看着人问:“我记得,我昨晚是给你打的电话。”
“啊,对,没错,怎么了?”
“那为什么来接我的人是严律清?”
“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他刚好在旁边听见了,他说他去接你,他走得又快我就是想拦着也不见得拦得住。”韩广智打开其中一个饭盒,把还热乎的滑蛋牛肉粥推到容浅面前,“快吃,吃完了好吃药,你感冒了你发现没?你昨晚出门穿少了,还是阿律把他自己的衣服让给你你才没冻死。”
容浅抬起双手捂脸,又羞又愧。
韩广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在一个劲补充,“他一接到你就带你去买药,袋子就在你房间的床头柜上放着,我昨晚说我送你回家他还不放心,想跟着一块来,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这份心你不是遇到的每个人都有的。”
容浅抬起脸,忍着头疼问:“他是对谁都这样?”
“你别管他是不是对谁都这样,至少现在他这样对你了,要我说你高低得请人家吃饭,把人家的外套送去洗干净了再还给人家。”
容浅垂眼沉默。
韩广智起身去给他烧水,说话声从厨房传出,“别不好意思,人家又没有笑话你,你要是不好意思请他吃饭,我可以陪你一起。”
容浅低低嗯了一声,韩广智没听见。
等他端着热水出来容浅已经在喝粥了,他问:“成不成?”
容浅点头。
“那你想想去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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