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撞见闻濯,他确实没预料到。
他与这位摄政王殿下交情甚浅,也始终没弄清楚过他与沈宓之间的纠葛。
去年年中凤凰阁事变之后,他断了与京畿的一切联系,并不知晓堂堂摄政王府中藏了人的密辛。
不过他总觉得,只要见了闻濯,那么距离见到沈宓登门来寻也快了。
事实也果不其然。
第二日上午他到书市打算摆摊时,沈宓就立在他铺子门前,身侧跟了个十分面熟的侍卫--
&ldo;月琳兄,好久不见。&rdo;
换得沈宓称呼一声兄友,实在是少见之事,温珩不敢贸然答应,上前打开了铺子的门,引着人进了里头。
这两天有雨,铺子里头潮的慌,他留了道口子通风,招呼沈宓坐到了里屋的八仙桌旁。
两人屋里烧茶,濂渊则被支去了外头开摊。
&ldo;月琳兄好像料定我今日会来找你。&rdo;
温珩未曾作声,替他添好茶落座在他对面。
&ldo;月琳兄近来如何?&rdo;沈宓又问。
温珩微微点头,&ldo;多亏了世子安排,一切都好。&rdo;
沈宓笑了笑,直接问道:&ldo;近来回京都,是要办什么事么?&rdo;
温珩抬眸看着他,皱了皱眉头,&ldo;温玦留下来的那些眼线还在京畿之中。&rdo;
沈宓张了张唇,毫不意外地点着下巴,&ldo;我知晓。&rdo;
温珩直截了当道:&ldo;我可以让那些人任由世子差遣,但还要世子答应我一个请求。&rdo;
沈宓抬了抬眉头,&ldo;什么?&rdo;
&ldo;帮我把温玦的尸骨连同棺椁,移送去惠州安葬。&rdo;
沈宓并不觉得这算是什么要求,倘若他二人是无欲无求坐在一处对谈,他依旧能够无条件帮温珩做到此事。
&ldo;应该的。&rdo;沈宓应了声。
温珩随即起身离开座位,从屋里窗台下的小匣子里,摸出来了个小物件,又挪步拿到沈宓跟前,把东西递给他看。
是一把月牙形状的铜质鸽哨,摸在手心冰凉,却沉甸甸的稍有分量。
&ldo;这是鸽哨,那些藏在京中的眼线就是&lso;鸽子&rso;,&rdo;温珩眸光随着那把偏移挪动,仿佛透过这个小玩意儿在看别的人。
&ldo;这群&lso;鸽子&rso;严格意义上来说并非只是温月琅一人的杰作,当初这支鸽组是为韩礼一手培养,因他在支洲讲学不便管控,才交到了温月琅手中,后续的事情,你也全都知晓。&rdo;
沈宓顺着鸽哨上的纹路摩挲了片刻,缓缓抬眸同他道了声谢。
温珩沉吟半晌,待他饮完桌上剩下半杯茶,起身将他送到书铺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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