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沈宓的腰身,将他的后背抵在岸畔,抬眸仰视着他,&ldo;你一早就将我拽下来了,早到当年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rdo;
沈宓双腿缠住他的后腰,双手微撑在他肩膀上,他像是只魅惑人心的水妖,打湿的发丝凌乱贴在他脸侧,温水濡湿的眼尾,泛着令人心猿意马的绯红,还有那张饱满又柔软的唇在微动:
&ldo;还能及时止损。&rdo;
止不了了‐‐
闻濯勾住他的后脑,将他整个人压下来同他亲吻,水雾和潮湿的蔓延,让天雷勾地火的热度又一阵阵向他二人袭来。
原本放松的身躯重新紧绷,他不耐地掐住了沈宓的下巴,迫使他接受他强行赋予的所有。
沈宓教他彻底拖下了水,忽明忽暗的水色淹没了他的目光,只有唇上铺天盖地的温度和疼痛,让他拎着一丝清醒。
或许水,原本就是一种能够卸去人大半心防的妙物,沉溺其中太久,就会被它极致柔软同化去盔甲。
沈宓在水中濒临窒息,又在水面重获生机,他还是那条没了鳍的池鱼,今日打断手脚,却有了别人来托着他。
他再次被带出水面,不自觉眸里划出来热泪,烫的身下之人手臂一僵,揽紧了他的腰。
闻濯将唇缓缓分开,眸中晦暗的光影让人生出畏缩,他揩了下沈宓泛红的眼角,随即哑着嗓子,生怕惊扰了沈宓似的,低声问:&ldo;疼吗,疼就不会再胡思乱想,过来……&rdo;
沈宓不言语,他便附身吻上沈宓长眸。
温热的舌叶扫过沈宓眼睫,一一舔舐去上面缀的泪花,又顺到他耳廓,吻他的耳垂。
他二人同时一颤,差些又双双滑入水底。
&ldo;值得吗?&rdo;沈宓又问。
其实人一辈子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想不想做。
倘若非要考虑值不值得的话,想必大多数事情都是不值得的。
可不值得的前提,是有损自身利益,而值得的前提,则是自身欲望欢喜。
前者看似重在前程万里,实则不如后者一句欢心,来的一泻千里。
君子立身处世为端直廉方,有所作为要重于俗世欲望。
人人都说在世要争个百世流芳,却没有任何人问过,倘若处世不公,活着不快,又该如何自处。
有人或许会说寄情山水、遍览群书,任何超脱身外之事,都可行。
可他终究未曾领略别人到底何等不快,他不是别人,别人也成为不了他。
于沈宓而言,端直廉方的立身重于泰山。
但对闻濯而言,找到一个活着的理由和欲望超过一切。
他不是沈宓,也绝不会问出值不值得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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