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一下,身子尚有余温,嘴角不停的淌着血,拉成了一条丝状。
龙卷风来了,眼看着就来了。
梭梭树被连根拔起,黑云一样在恐怖的风眼里极速旋转。
面对这可怕的一幕,我脸都白了,这要是被卷进去恐怕就等同于进了绞肉机。
此时,活着最重要,谁也顾不了谁了。
隐约之中,我看见谭所长捂着帽子疯狂向外围逃跑,期间摔了好几个跟头。
至于其他人早已经看不见了。
“快,上马。”
林沧海脚蹬马鞍,翻身上马,勒转马头。
“光廷,玲子,快,跟上。”
言毕,他催马扬鞭,疾驰而去,我和张玲也纷纷翻上马背,马鞭不停的抽打着马屁股。
一直跑到了四海宾馆,上次毕超给我的钥匙我还没来得及还给他,刚一打开锁,“咣当”一声,林沧海一脚把门踹开了。
张玲冲进厨房,拿掉暖水瓶袋子,把中指伸进去感受了一下,这是十几天前烧的开水,已经没有了温度。
她拿起暖水瓶,也顾不上淑女形象,昂起脖子“叽里咕噜”的灌了起来,水流顺着她的嘴角流到了脖子上。
“光廷,你也喝点。”
张玲把暖水瓶递给我,出于尊重,我转了一下,从另一边开始灌水。
余光中就看见张玲拉了拉前胸的衣襟,一抹景色顿时映入眼帘,真他娘的圆又圆啊。
咳嗽两声,放下了暖水瓶,锅碗瓢盆的揭开一看,什么吃的也没有。
“你们两个过来。”
林沧海喊了一句,我和张玲闻声赶了过去,只见他穿着鞋上了火炕,揭开炕角一看,竟然有一个十多公分厚的锅盔馍。
这个火炕我知道,当时我们刚来的时候屋里潮气大,鼻大炮还老大不乐意的说英子和毕超天天在火炕上滚床单,让毕超把火炕腾出来,可是英子不愿意,也就不了了之了。
林沧海拿匕首切了两块扔给了我和张玲,自己也切了一块。
“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吃,吃完就走。”林沧海使劲一拽,咬下来一口锅盔馍说道。
前面说过,房子半边盖,是陕西八大怪里的一怪,其中还有一怪,那就是锅盔像锅盖。
据史料记载,锅盔最早可追溯到商周时期,相传周文王伐纣时锅盔就被用作兵士的军粮。
其制作方法简单,加以各种香料,浅锅慢火烘烤而成。
著名的锅盔有乾州锅盔、泾阳锅盔、武功县锅盔等,但要说到奇特,那就不能不提陕北的锅盔了。
陕北锅盔很大很厚,我见过最大的锅盔直径将近有两尺,厚度十公分左右。
放在火炕上烙整整一个冬天,等第二年立春那天再吃,寓意一年有个好收成。
可能有人会问了,这么大,这么厚,能熟吗?
我也纳闷呢,反正吃着没事,还挺香的,就是有点废腮帮子。
吃完之后,来不及停留,立刻收拾好东西,全部装进了我的奥拓车里面。
林沧海说:“玲子,光廷,你们立刻回西京城,把东西藏好,然后给我卡里转200万过来。”
张玲点点头,刚要走,又回过头来问道:“林老,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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