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说我这是碰见瓶颈了,闷头死练再久都等于原地踏步,让我最好出去历练下,没准就水到渠成了。
我就联系到三叔,先是询问了抓魅鬼的进度,已经擒住三只了,正在找第四只,我想了想便道:“叔啊,我已经练到位了,按理说已足够开辟督脉,却迟迟无法迈入一重境,感觉像是卡住了,应该是欠缺积累,因此想历练一番,借你的名头帮我接个单子行不?”
三叔对此极为支持,表示先看看哪有单子,下午再联系。
约么过了两个小时,他打来电话说有活了,巧的是就在我们那城市,白城。这单生意的具体情况他已发到李耳的邮箱,让我俩一起去办,我为主,李耳为辅,换句话说,我除非是在性命不保的时候,李耳才会出手相助,其余情况他会像路人一样旁观。
就这样,我们开着车出发了,董心卓留在了这儿,为了不让她孤独,李耳特地找来自己的妹妹李小清搬过来跟她作伴。
途中,我拿李耳的手机看他邮箱,事情发生在白城东区一间名为“冰酸梅”的网吧。
这家网吧我的印象不是一般的深,因为之前上班时的公司离此不远,我租的房子也在附近,经常跟同事去那儿打撸啊撸,规模挺大的,四百多台机器,每天爆满。而且,老板娘还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御姐,身材丰满长相又不赖,几乎天天吧台里边玩游戏。
她往那一坐便能抓牢顾客们的眼球,曾经是多少人的幻想啊,遇见净儿之前,我也是其中一份子。
但是,从上个月起,每隔几天就会发生顾客上网时猝死的事情,已经死六个了,大大的影响了生意,毕竟猝死一个是意外,可频率高发的猝死接二连三的出现,换谁都觉得邪门,不仅如此,还有个拿数据线给手机充电被电死的。
所以,老板娘再好看,也挡不住怕死的心理,就算弄了一系列的优惠活动,冰酸梅网吧就此门可罗雀起来,像一摊死水,每天来上网的,现在也就六七十个人,不能说这全是死忠,而是不信邪的无神论者。
这单生意的酬劳很诱人,七十万打底,若是能五天之内解决便会加价三十万,想想也对,并非老板娘大方,而是比起网吧关门亏出血本或者继续营业再猝死或者意外死亡赔人家的钱来说,算不得什么的。
第二天,李耳车子开到了白城。
我们就此分手,我背着一个包,腰间挂着烈焰道剑就单独打车前往东区的冰酸梅网吧,如果他跟在身边,就失去历练的意义了。
司机以为我这柄剑是道具,就问:“小哥,哪个剧组来白城拍戏啦?”
“点灯人,年度悬疑大片,大投资、大制作。”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了下,说:“我是男主角。”
司机又问:“谁导演的?”
“导演浙三翔,编剧王帅明,均为业内新星。”我随口就将自己两个上高中的兄弟扯出来了,不过他们好像在横店跑龙套,前者因为形象丑陋只能演车祸、凶杀案现场的碎尸之类的,后者面相挺好经常能混上几句台词。
“厉害啊……”司机和我闲扯了一路,抵达目的地后竟然说免车费,让我等成大明星之后别忘了他就行。
我站在门口,抬头望着匾额上的冰酸梅三个字,有种久违的亲切感,那时工作之余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里边渡过的,如今却发生了诡异事件,不说别的,就看在老板娘的份上,也得尽一份力。
我呼了口气,推门而入,一楼大厅也就稀稀落落的几个身影,想必二楼大厅和三楼包间也好不到哪去,确实够惨淡的。
吧台中网管旁边那正在打游戏的老板娘放下鼠标,一边转身一边感动的说:“这种风口浪尖还能来玩的顾客,一折网费,通宵免单。”旋即,她看清了我的打扮后,郁闷道:“喂,哥们儿,走错片场了吧?”
我抬手指着自己的脸说:“妍姐啊,不认识我了?”
“嗯?陈挽弟弟!”老板娘名为沈妍,但敢直接喊直呼为妍姐的也就像我这种为数不多总与她开黑的人。她意外的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来玩,游戏也不上线,去了哪儿?”
我笑道:“有点儿忙,就没来。”
沈妍那对动人的凤眸浮现朦胧的水雾,透着一种语言难以表述的委屈,“你是不知道,姐姐还以为……还以为你像他们一样不会再来了呢。久别重逢话不多说,赶快上机陪我玩几把先。”
“好啊。”我心弦像被触动,就掏了身份证递到她的手心。
就在此时,楼梯那边却疯跑下来一个光头男人,先是脚没踩稳摔到在地,然后他滚了两圈又爬起来一边朝这儿跑一边惊魂未定的喊道:“老板娘,我要下机回家,鬼……真的有鬼啊!307包间又……又又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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