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停下来,道:杏妹,我都湿过了,你遮着也没用。
小翠杏辩解道:我只是遮这个篓子,不能淋湿的。
话是这么说,可狗蛋还是能感觉到芭蕉叶的偏袒程度,她小小的身子根本占不到什么面积,全都到他身上了。
狗蛋抓过叶柄,一手举起,少年粗厚的手臂没有多想的搂过她的腰肢,霎时像是捧着一团棉花般轻柔。
两人都愣了一下,翠杏红着脸却没有躲开。
杏妹,你跟我靠近一点。
小翠杏便这么拉着他的衫尾,矮小的身子缩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安然的躲在他为她举起的一片天。
那老地方便是村里花费不少砖瓦建起的庙堂,小孩虽然不敢在里面玩,可狗蛋和翠杏都是半大的少年了,便爱常来这里许愿,跟着大人有样学样。
此时庙堂的红漆大门紧紧关闭着,守门的掌庙公也不在此处。狗蛋推开门走进去,翠杏也跟进来,印在眼瞳里的是两栋高高立起的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的塑像。
狗蛋习以为常的去后面搬出两张小矮凳,他看向在那里跪拜的小翠杏,招呼道:杏妹,来我这里。
小翠杏先坐下,狗蛋也挨着坐,解开布袋子的细绳,正要往下倒,身旁的姑娘掏出一块素色的巾子递给他。我擦过手了,狗哥,给你。
狗蛋抓过来,粗粗的擦拭几下,便给自己倒了半手干燥蓬松的米粒。
小翠杏则是用手指粘了一些送入口内,甜甜的,脆脆的,非常好吃。
狗蛋吃完炒米茶后,觉得浑身湿黏黏的不甚自在,听着外面震响的下雨声,看了一眼小翠杏手里的布袋子还有很多,不知她吃到什么时候。
他起身去后面脱了上衣,挂在手臂上走回去。
小翠杏听到动静下意识的望向他,却见他上半身光裸,露出来的皮肤光滑得很,还比脸皮子白上更多。
村里很多汉子都这样赤裸着上身干活,可是眼下只有两人,而他又靠得这么近,她便觉得不好意思了,不敢再看过去。
狗蛋舒服的坐下来,留意到身旁的小翠杏身上也是湿漉漉的,可是又不能让她也跟自己这般脱下来。
正是因为她的衣衫也是粘在身上,狗蛋便又看到了平时没有注意过的一件事,与他现在露出来的平坦胸膛不同,杏妹的胸前是鼓起来的。
他平日听过父亲和一些叔伯兄弟坐着喝酒时,喝嘴了便会大着舌头说什么大奶子,小屄穴这些淫秽之话。
想起刚才搂住她腰时的柔软,狗蛋顿时不能再心无旁骛了。
小翠杏并不知道,也就是从那天起,两人不再是两小无猜了。后来狗蛋一旦稍稍与她靠近,便会不自在至极,还会闹出大红脸来。
可狗蛋却坚持的想等着两人真的成亲的时候,再去碰她的身子。直到朝廷强压征兵,还没能等到小翠杏长大,狗蛋就这么带着遗憾入募。
一去便是四年,物是人非。
狗蛋回来后查探过她的消息,得知她嫁过两任丈夫之后,才淡了心思。总不能因为他的私欲去强抢人家的妻子吧,也许她过得很好,何必去干扰她现在生活。毕竟小时候的翠杏就很怕惹人非议,若是他再出现,岂不是让她十分难为。
最好的疼爱是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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