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子,她是亲手把自己关在了编织的虚伪亲情里,所以格外听他的话。
那种幼稚的威胁也会吓到她。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在心里暗暗地说。
宋家还有一些利用的价值。
她掩下眼睫,泫然欲泣,娇柔的不像话,怯怯道:对、对不起,弟弟,我写的课业被大皇子拦住了,他说,他会帮我交给你。
蠢货!姜阳盛气急败坏地骂她,他巴不得我出丑,怎么会这么好心?
眼泪唰唰地从姜月眠的脸颊上滑落,姜阳盛看着少女绞着手,心里更加的不屑。
母妃为什么要指望这个被皇后养废的玩意,半点用都没,只会给他拖后腿。
他傲气的要命,自觉他是皇子中最聪慧,也是最受父皇宠爱的。
姜月眠依旧摆出哭哭啼啼的样子,指尖轻轻的从眼睛下面划过,藏在指甲里醒神的药凉刺激得泪水哗哗往下淌。
她艾艾地上前两步,扯住姜阳盛的衣摆尖尖,哀求道:弟弟,别告诉母妃。
哼!
姜阳盛甩开她的手,厌恶地皱起眉头,昂着头颅,高傲道:看你的表现,后天,父皇要考校我们对临萍城水患的对策。
姜月眠识时务道:我会写好交给你的。
姜阳盛这才满意,他真是想不通,为什么姜月眠会频频受到太傅的称赞,明明是个胆怯的废物。
下不为例。
丢下这句话,姜阳盛先折回殿厅。
姜月眠耷拉着脑袋,过了几分钟,有婢女来接她回去。
可以带我去净手吗?
婢女是宋妃手下的,她看了一眼眼睛红彤彤的公主,心里嗤笑,净手?怕是想找个地方掩盖一下哭过的痕迹吧。
婢女点点头,公主请随我来。
宋妃的下人对待她,总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的。
不过姜月眠乐得如此。
她探进冷水,细细地清洗指尖,刚刚抓到恶心的东西了,要好好洗一下,不然这宴会才刚刚开始,好戏还没上演,怎么能被人倒了胃口。
至于皇帝考皇子的东西。
她甩了甩水珠,压根没用婢女放在一旁的帕子。
姜月眠看了眼铜镜上的自己,翘了下嘴角。
她一定会好好完成姜阳盛布置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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