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喜不喜欢?宁崆问舒卿轶,温情、绅士又贴心,任谁看去都是一对令人钦羡的夫妻。
舒卿轶脖子上换了一条半月前富士佳拍卖会上那条天价祖母绿宝石项链,往任何一个女人的脖子上戴都是难以不心动的。但她还能维持面上的淡定,嗔怪道:你又不告诉我,还麻烦迦南来送,说什么见面礼。
宁崆重新将手搂在舒卿轶的腰后,拉近两个人间的距离。他温声道:你开心就好。
邬慈看了眼迦南,后者没什么情绪,只是出于附和而挂着一抹笑意。
迦南。宁崆用食指点了下邬慈:你带邬慈转转。
舒卿轶脸上浮起一抹红蕴,挽着宁崆的胳膊搂得更紧了。
迦南便带着邬慈离开,紧接着宁崆跟舒卿轶去了露台。
迦南带邬慈去认了几张脸,是他要接北郊旧改项目以后会接触到的人。因为迦南亲自带过去的,所以省时省力,还能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结束后,迦南上了七十九楼,邬慈跟着,她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不止没有,她似乎也没有好的脸色给他。
不得不说,迦南在换脸这一技能上,切换自如的水准绝对是让人叹为观止。
比说在两个小时前,他们的身体就交缠在一起,贴得不能更近。
现在直到进房间,迦南的脸冷得超乎寻常。
邬慈问:是宁崆?让你难过了?他似是百无聊赖地粘来一个问题来打发时间。觉得自己也没表达清楚,又重新组织了一遍语言:你现在是在因为宁崆和舒卿轶难过吗?
因为她此时身上的气压太低,低到他想忽略都难。
迦南几乎不会受心情这种东西所支配自己的言行举止,但她没想让邬慈看出自己的异常,可是,他的臆想简直太低级。
你是在关心我?她原地褪去身上的衣服,只剩下遮掩隐秘部位的两片,她毫不在意邬慈就站在这里,两只眼睛就锁在她的身上。
这里是七十九楼,这一带最高的建筑楼,即使是窗帘没关也没能看得到什么,但她还是赤身走过去拉上了窗帘。在门口的时候她顺手关掉了房间里的所有光源。去找烟点燃,慢条斯理地抽。
邬慈没回答她的问题。
迦南却非要听了:说话。
沉默。
他不知道迦南情绪源头是什么,他的确也算是在关心她。可如果真的是因为宁崆,那么他无可奈何。即使不是,他目前仍然是无可奈何。
黑暗中,迦南还是能够看清楚他的脸,尽管没有在日光下清晰,但并不影响她看出他的表情与心境。
怎么?她走近,拿烟的那只手圈上他的后颈,将他带进沙发里坐下。然后自己横跨在他身上。
她看到他隽秀凛冽的脸。
也看到他的无动于衷。
在他们彼此能够看清对方的时候,他是绝不会在她面前摆出这样一张冰冷的脸色。
看,人在黑暗里,才是最真实。
她用唇去找他的呼吸,就偏不去碰他的唇瓣,在他的脸上剐蹭,连气息都是冷的:你不是取悦我吗?
装的?还是,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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