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变成涣散得不成字句的祈求,你要活着
怀里的人有了反应,迦南喜极而泣,抹了一把眼角晕开的湿润,轻柔握住他的手,没用力度,虚虚拢在手心。
她给他呼吸,也给他自己的体温。
太过于全神贯注,直到被人与许应强行分离,她才意识到有人靠近。
眼前的人对她在说什么,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关心,不想听,她声嘶力竭地不准任何人带走许应。
她的反抗此时太弱了。
对面人看她挣扎剧烈,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那柱镇定剂扎进她的脖颈。
她瘫软下来,就连眼皮也变得沉重。
直到秘密行动组织的其他行动人员出现,将她带离这是非之地的中心。
这也是谢尧用手铐锁住她的用意,钥匙就被扔在距离她五十米的不远处,方便有人赶来时能够顺利带走她。
迦南醒来的时候,周围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她在角落看到监控,视线紧紧盯着,直到有人进来。
她立即问,邬慈在哪里?
进来只是医护人员,并不知道她嘴里的邬慈是谁,反倒劝她刚醒过来情绪不要太激动,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迦南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已经掀开被子要下床,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戴着电子手铐,扬手,朝摄像头的方向怒吼,这是什么意思?
医护人员见她情绪不稳定,又叫来了医生,要对她进行检查。
迦南不肯,极其强烈地反抗,手边能砸得都没能幸免。
医生出于无奈,只好提出再对她进行镇定剂的注射。
迦南不再闹了,垂着头赤脚坐在床边,脊梁骨像是被人抽走了般,无力。
我不用镇定剂。只需要告诉我邬慈是死是活。
医生说,抱歉,我们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
迦南得到回应,晦暗的眼底升起微弱的光,起身,望过去,追问,许应,许应呢?
换来的是医生的摇头。
抱歉,不知道。
显然,医护团队这边早就被交代或是被预防不能有丝毫不该有的信息泄露。
迦南退两步坐回去,冷静与理智也慢慢归位。
我要被治到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得到医生颇为肯定的答复:看情况,好的话一两天,不乐观的话三五天,或者一周。
迦南不再说话。
配合有的时候也会是能够达到自己目的的最佳捷径。
就像一个正常人被关进精神病院,你只有配合才能尽快被释放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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